夕阳下,一小批被俘的士兵如死狗般拖到马斯河变,罗斯战士当着凡尔登城墙,将这些战俘全部刺死。罢了再踢上一脚将死尸踢到河中,任由河水将之慢慢推走。
但是,夹在两座桥之间的死者,他们如障碍般逐渐堵塞桥洞,最后硬是制造出水坝。
马斯河谷的地势下降得平缓,尤其河谷地区过于平坦了些。
由死尸构筑的水坝使得河水开始慢慢汇集,然而现在是丰水期,水位上涨的速度仍然快了些。
夕阳正当时,罗斯战士们肉眼可见得发觉河畔的芦苇丛居然慢慢被淹没,桥梁上游的水域面积正在扩大。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些死尸,被淹没他们正在制造堰塞湖。
菲斯克带着一众兄弟,他们于夕阳下屹立于凡尔登城门口。
很快,得胜的布洛迪也策马走来,意欲与大哥聊上一聊。
布洛迪注意到菲斯克正抬着头凝视城墙,他走近询问到“你在看城门吗我们现在攻城”
“你来了。平安无事。”菲斯克扭头问道。
“是没事,而且我的人甚至几乎没有受伤。”
“很好,我的人也颇为安全。真是奇妙,我们的胜利似乎太轻松了。”
布洛迪耸耸肩“是我们太强了。勃艮第人蠢得不可思议,大王那个是高看他们了。”他又顿了顿气“现在怎么办凡尔登还被他们占领着。”
“啊我倒是想攻破它,可惜我们什么攻城武器都没有。”菲
斯克摇摇头,他希冀自己手里有一台“母牛”投石机,这样以巨石砸门,敌人的厚重木门可以被轻易洞穿。
“算了。”菲斯克攥紧缰绳趋势战马扭头“我们暂且退去。”
“撤退”
“只是到河对岸建立我们的营地。”
“我还以为你要站在这里隔着石墙和城内人谈谈。”布洛迪遗憾道。
“我看不必了,他们甚至不愿开门将溃兵放进去。难道我在这里和他们谈,凡尔登大门就会打开了至少,高贵的我们不必和这群懦夫主动谈判。”
“也许可以让阿洛维斯来和他们谈谈。”布洛迪再建议道。
“完全没必要。我们走吧。凡尔登城里聚集着一群懦夫,他们像是圈舍里的羊。他们最好不出来,等大王后续大军抵达,这城也就破了。”
“好吧。你打算就在城外村庄扎营我们就在村子等着”
“对的,反正大军要在这里集结,我们已经超额完成任务,现在我们已经帮助大王提前占领凡尔登。我们新的任务就是控制这里。”
“但是敌人反扑怎么办也许我们现在还能继续追击。”布洛迪的话有些矛盾,也体现他对罗斯骑兵当前情况的模棱两可感。
罗斯骑兵的确不该停下来,驻守一地那是步兵的工作,骑兵必须动起来。
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局面,菲斯克还是决定暂且驻守。他估计,自己抵达凡尔登之际,大王的大部队已经开拔。
他们再
度跨越涨水的马斯河,目睹夕阳下在水里上下浮动的死者。漫步于尸横遍野的战场,罗斯骑兵没有丝毫畏惧,很多人干脆下了马,持剑四处游走。
给予重伤的敌人致命一剑,一记干脆的补刀直接令敌人解脱。罗斯军没有丝毫功夫辱没死者,当然也没有时间把死者收殓祭祀。
勃艮第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由于杀戮过甚,再一次的当菲斯克意欲抓一两个“舌头”,很快发现自己的部下果真没有留活口。
这些都无妨,因为马斯河谷一路向南,据说是一条可以延伸到传说中地中海的通途,只要大军
集结完毕再南下,罗斯王饮马地中海的梦想就实现了。
罗斯军仅仅是打着帮助大巴伐利亚公爵的名号远征,本质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就算法兰克的大贵族打得两败俱伤,就算巴伐利亚公爵路德维希干脆战死,这对罗斯军恰恰没有损失。
他们损失惨重,更利于罗斯军攫取利益。
甚至就在地中海岸边找寻一个港口,未来罗斯的大小船只,再堂而皇之漂过传说中的直布罗陀海峡进入神秘的地中海。
过去如梦的想法,也许可以通过击败勃艮第人实现,且马上实现。
罗斯军趁着夕阳余光赶紧打扫战场,他们刺死敌人伤员,到处搜寻箭矢将之回收。
尤其是回收箭矢工作,他们必须做得非常小心。
如果箭杆出现裂纹,这种箭基本不可以二次利用
了。
他们以扳指扣弦搭箭,箭杆搭在弓柄外处,搭在左手大拇指上。如若箭杆裂纹太大,射箭时强大力道直接震断箭杆,告诉冲刺的木屑很可能击穿战士的大鱼际,一名弓骑兵为此要修养很久。
一些淬火的破甲箭簇直接折断,一些箭矢被发现时就断成两截。
还有一批箭矢在最后的攻击时射进了马斯河陷入淤泥,亦或是插在死者身上被水流慢慢推向西北方向的阿登山区
他们收缴了大量的短矛、宽刃剑,以及大量完整能到锁子甲。
这些勃艮第人的武器与防具对罗斯军而言毫无意义,倒是可以加强罗斯军后续部队的实力。
菲斯克计划将收缴的武器防具统一安置在一间房里,因为罗斯联军的构成参差不齐,其中的约塔兰友军兵力雄厚,奈何武装水平颇为糟糕,如今缴获的大量短矛和宽刃剑送给他们就是物尽其用了。
而且约塔兰人的首领现在可是蓝狐,菲斯克与这家伙的关系非常友好。
比起收缴武器,他们惊喜于找到了很多马匹很毛驴,以及一些充当粮仓的房屋。
以剑戳刺这里的袋,抽出剑即可见到放血槽中是满满的麦粒。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菲斯克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发现了一个大宝库。
“太好了现在就用缴获的炊具,烹煮他们的粮食,砍了他们的毛驴。我们吃肉吃麦好好休息”
菲斯克如此下令,实则不由他
特别声明,战士们已经在自取所需了。
只是,大家对啊啊乱叫的毛驴抱有善意,尤其是一些来自伊尔门湖的斯拉夫小贵族,他们不禁幻想着把毛驴牵回老家,成为完美的碾麦磨面粉大牲口。
突然听到老大下达了“屠驴令”,虽有不舍他们还是下手了。
八头驴被砍倒,放血后割驴皮,罢了再将腥臭黏糊糊的驴肉割下。战士各取所需,再用木枝穿着,就在最近生起的篝火上烤食。
他们的手艺很差,驴肉或是被烤得发黑或是半生不熟,疲惫的战士迫不及待大快朵颐,很快又围着篝火睡着了。
战士们饱餐一顿,他们的坐骑也肆无忌惮嚼食缴获的粮食。
菲斯克与布洛迪,当夜进驻到一座装饰得很不错的木屋,两人甚至发现了青铜油灯,还有一些装饰布。
“看来,这是勃艮第贵族的住处了。”菲斯克感叹道。
“现在,它是我们的住处,哈哈。”布洛迪高兴地附和道。
“很好,我们就住在这里,村子里还有很多木屋,正好作为我们的营地。不过还是留下哨兵。”菲斯克也觉得布置夜间哨兵的举措有些多余,然而这是大王定的规矩,常态化的履行规定就好。
这方面,菲斯克
与布洛迪甚至有了强迫症,哪怕两人不认为溃逃之敌还有能力在夜里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