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就差哈哈大笑了,这便反问:“倒是你。你嫌弃他们吗?你愿意给他们一个活路吗?”
“当然。哪怕是普通平民,我也乐于给他们一个活路。”
留里克拍着大腿继续道:“就这么办。一会儿我们去不混乱的城门去叫门。你让守军看清楚阿勒兰的尸首,然后告知他
们开城投降的事情。破城之后,所有平民、放弃武装的士兵,他们全都跟着你走。等这群家伙全部出来后,我再带兵进城搜刮财物。如何?我知道你的欧塞尔未来也需要大量农民耕种,你自己也需要重建军队。”
话说到威尔芬心坎里,同时也证明留里克把新的勃艮第王看得非常透彻。
听着是个很好的办法,城里任何的理性者理应开门迎接胜利者。“就这么办吧。如果,他们还是不愿意开门怎么办?”
“还能如何?”留里克像是无所谓一般:“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攻城不可,阿勒兰不是死了吗?他们的首领完蛋了,剩下的不过是一群被吓坏的兔子。一群战败的乌合之众如何阻止我军继续进攻巴黎?”
话也很在理,所谓当联军物资比较充沛时,就不需要对着特鲁瓦城强攻了。
威尔芬清楚此地未来要归查理直接管理,趁着机会尽量将本地人口掳走,无论是哄骗还是绑架,只要把人带到欧塞尔就万事大吉。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再做一番休整就施行劝降计划。
另一方面,发现伯爵大人被枭首的守军战士,他们的心态当时就崩溃了。城市守军毫无斗志,现在只求城墙还能庇护大家苟得一夕安稳,至于平安能持续多久真的很难说。
城内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伯爵大人战死,伯爵的家眷早就撤离,主要精锐放置于城外且基本全军覆没
了。死的不止是伯爵本人,大量骑士也战死了,特鲁瓦伯国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
城内没有任何人可以作为新的首领,丧失主心骨的他们形同无头苍蝇,完全不知未来应该如何。
留里克这番短暂休整,他的兵马陆续开始集合,各旗队经过简单的人员清点不得不面对心碎的局面。
四支旗队都有不同程度损失,一些老战士的阵亡对骑兵队的伤害无可挽回,将阵亡者溢美为“灵魂去了英灵殿”算是无奈的自我安慰,如若可以大家希望死者能奇迹般的走出火海。
却说城南巨大的棚户区域,由于房屋都是匆匆建设,大量堆砌的草垛房顶颇为蓬松,所有房屋构造都极为易燃。此刻战场已经全年被大火吞没,同样可以确定的是大火也会很快熄灭。
可以说如若罗斯骑兵没有第一时间纵火,也不会弄得后面的战斗不可收拾。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四位旗队长聚集在留里克身边,纷纷上报自己的顿时。仅仅是简单的统计即可确定有近五十名在编的罗斯骑兵命丧战场。
至于盟友的损失无法估测,大量战士也不同程度受伤,一些战马也死了。留里克对损失有了一个估测的数值,一番大战之后怕是有三百名骑兵伤亡,且真实数字应该比这严重。
罗斯骑兵一定遭遇到成军以来最严重的伤亡,倒是今日大战杀伤、驱赶、击溃敌军数千人,对着特鲁瓦的庞
大定居区如洪水般横扫,给敌方带来的破坏也可以堪称大胜了。
留里克有意待战斗彻底结束再对伤亡情况所清点,再说等大火熄灭后,大家还要进入战场找寻己方阵亡者的金属名牌,尽可能收拢遗骸进行最终火葬呢。
当日傍晚,得胜的罗斯-欧塞尔骑兵,他们又聚拢成一支庞然大物,乍一看去大军经过一天的战斗并未遭遇什么损失。
威尔芬亲自带着阿勒兰的脑袋走进城市的西大门,还特意将无头尸身展示给瑟瑟发抖的守军。
纵使身披锁子甲,再看一眼伯爵大人的脑袋,守军又纷纷蜷缩一团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威尔芬公开声明自己的主张,还特意强调自己高贵的身份,罢了更以人格作保,为所有愿意开城投降的人指明了唯一的活路——成为勃艮第王国的臣民。
他们对勃艮第的概念有些生疏,若论其欧塞尔伯国大家瞬间就豁达了。
避难民众与无主士兵乐意投靠一个新主子,一些人也听说过有关名叫的威尔芬年轻贵族之说法。想不到就是传说中的威尔芬杀了伯爵大人?不如真就随了那人的愿,大家摇身一变做欧塞尔伯国的居民。
绝望中的人发现了救命稻草,当即有人探出头来,扯着嗓子质问道:“欧塞尔的威尔芬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只听威尔芬木着脸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威胁道:“这是你们唯一
的活命机会。否则,我们就烧毁城门,或是把你们活活困死。明日早晨你们打开大门投降,否则视作你们决定坚守到底。”
当守军还想理论一下,威尔芬与留里克都已经撤离了。
这一夜,联军仍将城市团团围住,城外的大火逐渐熄灭,但城市四周燃起新的篝火群。
联军抓紧时间清扫了特鲁瓦骑兵遗留的营地,丧失不少战马的罗斯军高高兴兴缴获了一小撮马匹和毛驴,另有其他缴获。
很多战士没有回来,篝火群依旧是疑兵战术,聚在一起吃饭的战士们却感觉有些冷清。有人提议应该杀尽城市军民以此泄愤,这种气话终究只是气话,留里克早已告知全军自己的命令,所谓只要开门投降的人都自动划归为欧塞尔伯国的臣民,身份上也从法兰克人变成勃艮第人。
如若再对他们举起屠刀,在性质上就属于杀戮盟友了。
当夜,特鲁瓦城陷入一个不眠之夜。无数人渴望活命,他们并不信任城外的军队,可明早不开门岂不是全城军民必死么?
那些坚决抵抗者突然间就被他们的同袍谋杀,争吵变成了内斗,最终投降派取得了胜利。
第二天早晨,罗斯-欧塞尔联军如约而至,骑兵浩浩荡荡列队于城市西门处。其余各门也都有骑兵把守,确保城内军民不会趁乱逃亡。
战士们洗干净了脸,雾气散去后,朝阳照在战士们风尘仆仆的战衣上,沧桑感
依旧,大家的脸上也充斥着对财富的渴望,正等着大门打开后大家蜂拥进城凭本事掠夺战利品呢。
随着威尔芬再度要求守军打开大门,少时,禁闭的大门居然奇迹般的开了。
众骑兵为之一震,大家急躁地探起头。
留里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依旧将行动的主动权交给威尔芬处理。
一些守军战士走出城门,当众解下锁子甲扔了铁剑,就谨慎地走向威尔芬,突然间他们集体跪趴下来声称自己愿意投降,在祈求新的主子给自己一个活路。
一切尽在威尔芬的掌控中,他抬起手:“你们都起来吧!你是失去主人的狗,现在我就是你们的主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欧塞尔的战士。”
话音刚路,这群家伙就磕头如捣蒜了。
人口即为实力的根本,为快速恢复实力的威尔芬这番是来者不拒,本来特鲁瓦城距离欧塞尔就不远,把人运回去不是问题。
他命令投降者放弃自己的全部财产,这对广大城内军民而言并非什么问题,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财产,为了活命赤手空拳出城投降并没什么不可割舍的。
慢慢的似乎有一千人走出城市,且数字应该还在增加。
留里克不禁揉揉眼睛,明明欧塞尔城不大,难道城市还能挤下两千人乃至三千人?可最终真的有约莫三千人进城,其中还有大量的妇女。他们是乱战爆发后侥幸逃进去的难民,如今真的成功挨过
了杀戮结束。
他们放弃了一切武装,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胜利者的仁慈。
当然胜利者的仁慈是有限的,留里克无心加害这群人,感觉到投降者都走出城了,再不出来的就一定是坚决抵抗之人。
留里克攥着缰绳走进威尔芬,他先是瞥一眼站成一团心情忐忑的难民,再说道:“到此为止了。他们都是你的人,你来保护这群家伙,也督促他们不要做任何会惹恼我的事情。”
“没问题。”威尔芬耸耸肩,然后催促道:“我会立刻动身将这群家伙带回欧塞尔,剩下的事情你自便。如果城内还有不愿出来的家伙,你就把他们当做敌人好了。”
“也好。”
留里克这便转过身,对着焦躁难耐的战士们挥一挥手。
得到消息的战士们全力发起了冲刺,他们蜂拥冲入特鲁瓦,不久城墙上就飘扬起罗斯旗帜,针对特鲁瓦城财富的洗劫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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