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
偌大的厅堂内,一个接着一个的院生毫无挣扎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刘嚣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啥情况怎么突然这么多人罚站啊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周围又有大量院生起立,包括他不远处的三个院生。
刘嚣注意到,这些院生全是斗战学院的,而且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愤怒,沉重,似乎有一股无
名业火正被强行压制在胸口。
感觉出什么大事了,刘嚣不明所以,所有斗战的院生都一个样子,那肯定是有事。
这些斗战的院生,傲然挺立,无论男女,都随着鼓点,用右拳敲击着左胸,发出一阵阵深沉的闷响,与鼓声呼应。
刘嚣有点忍不住了,大家都不吭声,感觉所有人都知道这鼓声代表什么,唯独自己是个小白。
他厚着脸皮用胳膊捅了捅坐在他一侧的游刺院生。
“我是新入院的,这是怎么了”
院生先是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听到刘嚣是新入院的,脸色好了一些,小声说道。
“斗战有导师战死了,这是斗战学院的战鼓,只有战争和缅怀强者时才会敲响,嘘,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说完,院生也不再搭理他。
导师战死了
刘嚣皱眉,这么突然吗
他突然记起,战灵院的导师们都外出参与对卷娄群潮的绞杀了,接着,那黑色洪流在大地中蔓延的恐怖景象在脑海中翻涌,面对那样的敌人,死人那真是再寻常不过了。
战争就意味着死亡,生者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逝者致意敬意,因为他们的死,是为了自己的种族,为了更多的族人能活着。
沐夜是安全的,但危险依旧无处不在。
震天动地的鼓声停歇,但余音未了,所有站立的斗战院生都离席而走,导师也丝毫想要阻止的意思,甚至觉得这样的举动理所应当。
斗战院生的集体离开,让拥挤的厅堂内空了近三分之一。
站在窗边的导师望向窗外斗战学院的方向,长叹一声。
“斗战的破阵使耀纹,在绞杀卷娄群潮的战斗中殉亡了。”
导师哀叹道。
在场的一些院生也是面色戚戚,甚至一些女院生捂着脸低声开始抽泣。
大家同气连枝,任何人类强者的死亡,都是学院甚至人族的损失,更别说这坐着的不少院生很可能还参与过这个破阵使的学科,虽然刘嚣并不知道破阵到底是什么斗战的名称。
“哭什么”导师厉声喝道,“眼泪有用吗现在,你们是院生,迟早有一天,你们也会面对凶兽群潮,甚至比群潮更恐怖的敌人,所以牢牢记住在学院学到每一分知识,快速提升自己,因为等你们离开学院,就没有这么安逸的环境了”
“现在把眼泪擦干,我们继续”
课业继续,导师继续讲述之前被打断的树柳虵。
可还没过多久,战鼓再次敲响
这一次,连导师都无法淡定了,直接中断了课业,快步离开了厅堂。
院生一下子乱了,大家都在互相奔走询问二次鼓声的原因。
一些院生已经跳出窗外,向自己的学院跑去,短时间内两位导师殉亡,即便在强者如云的战灵院也十分罕见。
好好的一节课,只了解了两种野兽,就结束了。
返回院系的路上,来去匆匆的院生脸上都带着些许慌张和无法自制的哀伤,这次的鼓声持续的时间更长,那激昂的鼓点涌动着每一个人胸中的战意,让人仿佛置身于硝烟与血肉凝聚的战场中心。
说实话,战灵院对刘嚣来说,还没有那么大的归属感,毕竟他才来没多久,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总是有个认知误区,就是在原点死亡后灵体会返回原点外的星域,即便他已经强迫自己扭转这层错误观念,但依旧在潜意识中将死亡看得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