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一寸相思 紫微流年 1649 字 3个月前

听着飞寇儿的咳声越来越喑哑,殷长歌快意的冷笑:「看来神捕燕归鸿的摧脉指有几分厉害,滋味似不太好过。」

商晚随着殷长歌一道嘲讽:「也难怪不敢应去,不如找个野洞窝起来养伤罢。」

「不敢劳烦公子。」文思渊望着飞寇儿代为回答,话语圆融,滴水不漏:「商兄多虑了,此去行程数月,抵达之际些微内伤早已痊癒,必不致有误。」

咳声渐渐止息,飞寇儿按住肋深吸了一口气,一旁的明讥暗刺似乎全未听见。

左卿辞有一种绝不让人难堪的风度,「文兄言之有理,想来应是无碍,还不知这位究竟该如何称呼。」

这样简单的一句,文思渊居然无辞以对,飞寇儿沉默了一瞬:「落。」

左卿辞微笑不变,复又问道:「落兄的名讳是?」

这一次少年索性没有回答。

不论是形象、话语还是态度,飞寇儿都让人异常不喜,殷长歌难掩厌恶,出言冷讽:「公子何必再问,哪个做贼的敢以真名示人。」

沈曼青对此人也无甚好感,并未制止师弟的刺诘。

左卿辞不在意的一笑,「多谢各位,无论未来是否顺遂,我在此先行谢过。势急如火,不日就要起行,若有家人及手边事务需要安顿,候府定会全力以助。」

陆澜山也不客气:「此去历时甚久,我要修书一封交给家人。」

左卿辞应诺:「正该如此,陆兄但请放心,信件定会呈至府上。」

殷长歌与沈曼青奉师命而来,别无羁绊;商晚独来独往,也少有挂碍,惟有飞寇儿又生事端:「我有事要办,两个月后在金城驿馆会合。」

飞贼又一次打破了平和的气氛,众人难忍恙意,几个人的目光都冷下来。

唯有左卿辞语气平和如常,「落兄有急事不妨道明,定会安排专人奔走,毕竟吐火罗事急,不宜横生蹉跎。」

飞寇儿默看了一眼文思渊。

文思渊叹了一口气,笑容几乎有些发苦,上前一步长揖:「公子见谅,他确有要事另行处理。烦请将黄金兑成银票,放在朱雀大街上的通记钱庄,一个时辰后自有人去取,金城驿馆必不相误,文某愿为担保。」

「何必彻辞掩饰,不外是贼性难改,想骗了钱就走。」 殷长歌简直听不下去,冷傲的话语鄙夷极浓。「文兄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奈何偏与小人为伍。」

沈曼青听着有几分不妥,百晓公子的武功不算高强,消息探听之术却是一流,兼又圆滑玲珑,结交无数,没必要轻易得罪。

收到师姐的示意,殷长歌暂时抑了怒气,不想飞寇儿居然开口。「我本就是拿钱行事,你眼红,不妨向候府直言。」

一句话像点燃了一桶火油,殷长歌怒上眉梢。「谁如你一般贪婪卑琐,见利忘义!」

沈曼青同样不快,但为口舌之争动手到底不宜,她冷淡的看了一眼飞寇儿,按住了殷长歌。

「无妨,我相信落兄言出必践,不会让文兄为难。」左卿辞又一次化去了紧绷的气氛,转首对飞寇儿道。「也请落兄信守时限,金城驿馆再会。」

飞寇儿不再理会任何人,迳自下楼而去,文思渊也不再留,对左卿辞及场中众人略一揖辞,随之而退。

殷长歌满心怒火发作不得,犹有余恨:「这两人编排作戏,一搭一唱,尽在耍滑腔。大事岂可托於逐利小人,公子恕我多言,此人嗜钱如命,贪生怕死,雇请又有何益。」

左卿辞只是一笑,俊美的面庞深远难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多谢殷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