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跟支离说夏家军也来了的事,既然现在已被“截胡”,便更没有去说的必要。
而两支兵马都是悄无声息地来,自然也要悄无声息地走,一前一后走同一条路,并不妥。
待李满将车牵来,夏昭衣叮嘱支离路上若遇颠簸,记得在后背多垫枕头。
支离一面期待看到沈冽的军队,一面又不太舍得离开师姐,不过想到很快就要碰面,还是振作了,挥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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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大晏军为首的除了戴豫之外,还有一个郎将叫阮国良,是从原探州兵马的队正里面挑出来得。
其人也是背锅最惨的那个,因被手下连累,天天挨骂受罚。
现在听到马匪们的叫唤,阮国良也听不懂,但是听着就是不爽,大声吼道“就你他娘的会吼吗兄弟们,我们也冲他们叫我们还要冲过去杀他们”
“冲”
“打死他们”
“干就对了”
还未达成默契的大晏军士兵骂骂咧咧,乱成一锅,跟在阮国良后面朝前面冲去。
马匪们分作两股,一股策马狂奔迎来,但马蹄踩着满地凹凸不平的尸体,难免颠簸。
另外一小队,随着页赫厉朝前面的沈冽冲去。
沈冽亦骤然驱马狂奔,手中银枪一挥,破风声清冽润耳,铮铮鸣长。
“兄弟们”阮国良大叫,“扔”
后面数排士兵,加上更后面的乡民男丁们立即掏出一口碗,在地上迅速舀一碗厚雪,朝着迎面而来的那些马贼们用力掷去。
一道道抛物线在空中圆润划出,数百口碗扬起沸沸汤汤的雪雾,为首的戴豫和阮国良怒刺长枪,率着前排士兵快步冲去。
很多马匪的视线刹那被干扰,不少碗还砸在了他们脸上,下一瞬,大晏军们的长枪便将他们从马背上挑落。
那些紧随其后,没有被干扰,且马蹄也没踩中尸体凹陷处的马匪们暴怒,挥起马刀斩下。
戴豫用长枪挡开一柄马刀,怒吼“攻马”
生死交锋瞬息,士兵们也顾不得心疼坐骑问题,攻马便攻马。
与此同时,乐危所带的三百骑兵从南边冲来,杀入马匪群中。
骑兵比步兵拥有绝对优势,满地数百具尸和新增的马尸却将这优势变作了劣势。
戴豫被一匹马踹飞在地,幸得几名乡民扶起,数人合力干掉一个马匪,戴豫顾不上喘气,抬头朝沈冽那边望去。
四周混战,刀光血影,激扬雪雾让视线大为受阻,他边打边朝那边跑去,见沈冽被四十多个马匪缠住,正在突围。
这些马匪都是西义徜的绝对高手,坐骑不差,骑术不差,马上挥砍本领更不差。
沈冽上来便杀三人,将他们全部激怒。
页赫厉更是气得癫狂。
马匪惯用战术,一乃包围,二乃围绕“猎物”打转吆喝,攻其心智,眼下全都不好使。
沈冽策马奔去哪,他们可以迅速拦截,却没有办法抄后绕背,以实现包围后的突袭目的。
又有二人被沈冽击落马背,一人重伤,一人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