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齐墨堂,舒小青画下楚筝让她留意的街角暗号后,王丰年便派人上街去寻,最后指向之地,便是这君生金铺。
寻到之后,王丰年还特意派了三人在那盯梢
忽然,王丰年面色大变惊呼道“不好”
眼下君生金铺被灭门,却是邻里街坊来报官,这说明什么
满堂目光始终看着王丰年,见过断案快的,没见过快成这般,也不知他是真知,还是迷糊。却转瞬,忽看到他神情大变,目露惊恐,众人也跟着心里咯噔。
王丰年看向大恒“你把他们带回去看押”又转头看向夏家军为首的张稷,抬手抱拳,“张执令,我需要五十来人,你看”
“好办”张稷说道,“我即刻调度”
立安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
“不准他们睡觉”王丰年离开前对大恒道,“让他们醒着”
立安膝盖一软,跌坐在地。
君生金铺有些距离,王丰年不好抛头露脸,便坐上一辆马车。
到了后,亦在脸上蒙了遮面的布,这才下车。
周围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在王丰年进去时,楚筝就抱剑站在后面的客栈二楼里,沉沉望着他。
陈韵棋的余光关注着楚筝的长剑,深怕她真的要拔剑而去。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楚筝忽然说道。
陈韵棋一愣“你,灭了那金铺满门”
“什么金铺,”楚筝冷笑,“那是大平朝放在这里的眼睛。”
牵扯到这些,陈韵棋不知该不该听,多听多错。
楚筝这时又道“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有大把可下手的时机。你不妨好好想想,我们今日怎么做便能杀了此人。将他除掉,犹如断阿梨在衡香的左膀右臂。”
“那些夏家军士兵,你打得过吗”
“我多处受伤,眼下只能暗杀其一二。”
陈韵棋看向楚筝的手掌,小声道“你伤得这般重,还能杀掉这般强壮的士兵,你委实厉害。”
“闭嘴”楚筝忽然变脸一般,怒目瞪去,“这便叫厉害了若真厉害,我岂会受伤你夸我厉害,那比我更厉害的人呢他们岂不更厉害”
陈韵棋面色一白,一双娇柔眉眼浮现惶恐。
她以为没人不爱听好话,眼前之人的暴躁,超出她的认知。
楚筝厌恶道“你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杀了他,我不会带着一个废物随行”
“好。”陈韵棋应声。
王丰年的手帕,在遮脸的长布下捂着自己的口鼻。
血腥味太重,不仅刺目,眼前所见惨景,还非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