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这”张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在何处”
“张执令,说来话长,你瞧瞧我这边能过去不”
“稍等。”张稷说道。
他看向走近的沈冽“沈将军,是否破了这岩壁。”
沈冽抬眉,自上而下端详这过道,顿了顿,他看向阮国良“凿。”
“是”阮国良应声,立即让左右副手前去。
阮国良性情粗犷,他的左右副手是他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的,两个都是大块头,又莽又勇。
二人拿着大锤上前,抬手怒凿。
一锤下去,凄厉恐怖的惨叫声却刹那响起,震天荡地,恍如尖锐的长刺瞬间扎入耳朵。
两个大块头失声惊吼,一个大锤吓落地,另一个肩膀被吓得跳起。
周围好多士兵也几乎在同时大叫,抱住双耳,就连张稷这见惯风雨的老兵也差点腿软。
反倒是叶正这样经过特训的暗人要稍显淡定,不过也白了面孔,惨淡无血色。
叶正看向全场唯一处变不惊的年轻男子“少爷”
沈冽肃容冷厉,黑眸冻如冰山,望着洞壁上出现的裂缝,道“再凿。”
他亲口下的命令,两个大块头不敢违背,稍缓过来后,立即又举大锤,用力砸下。
随着大锤落下,刺耳惨叫再度响起,好在众人这次有所防备,不再如之前那般被吓到。
更多裂缝出现在洞壁上,洞壁质量差得让人意外。
张稷忽然说道“且慢”
两个大块头停下。
张稷快步上前,伸手朝洞壁摸去。
他模仿之前第一次在这里胡乱摸索洞壁的模样,忽然,又有嚎哭尖叫声响起,不如大锤砸下来得响,却也渗人。
张稷眉头紧拧,在那个地方又按下,一模一样的嚎哭声再度传来。
他取出一把匕首扎去,声音有所改变,但变得是粗细高低和音阶之分,不变得是音色。
张稷愣了愣,脑中出现一个猜测。
“是乐器。”沈冽说道。
“对,”张稷回头看向他,“这里无鬼怪与诡秘之事,这岩壁构造特殊,如同一座乐器”
有人能以叶片吹奏,有人以竹筷敲击高低不等的瓷器奏乐,万物皆可为乐器,这面岩壁竟也是。
“并非偶然,乃有人为,”沈冽看向岩壁,沉声道,“继续凿。”
“是”两个大块头领命。
在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偶然响起的“老太婆”的哀哭声中,洞壁终于碎裂出大窟窿。
但洞壁太厚,李国豪他们还在墙外墙那头。
张稷丈量了下,粗粗估算,厚度至少半丈。
而之所以能够和李国豪他们交谈,因为洞壁虽厚,却非实心,中间甚至还有偶然从上面缝隙里穿下来的风。
每有风起,便有“老太婆”的哭声,强弱随风之大小而变。后因两个大块头手中大锤对岩体的不断破坏,这“哭声”渐渐荒腔走板,最后彻底变样。
不多久,嚎哭声也消失,一个大块头伸手掰扯下一片岩体,好多老鼠的尸体在缝隙中滑落下去。同时,李国豪那边的火把的光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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