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们无人作声,目光全部锁在她身上,仇恨中透着厌恶和浓浓的鄙夷。
“你们愿意拖延时间,就拖吧,”夏昭衣双手负后,下巴抬起,刁蛮道,“你们非要在这拦我,待我的人一到,你们就得连锅被我端了。为何不聪明一点,带还单枪匹马的我去找你们的领头人,还怕我掀天不成”
她提及“掀天”二字,那三名剑客却当真觉得只要她想,她真的能成。
“说来也奇。”夏昭衣又抬脚上前,这次没有止步,缓慢走着。
众人往后退去,渐呈包围之势,将她困在中间。
“我活到这么久,鲜少看到祖上十八代全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金家兄弟们算是令我开了眼界。你们跟他们长得不一样,你们不论身材还是面貌,与金家兄弟们全然不同。看你们的剑和招式,你们应该是,姓方吧。”少女边走边道。
男人们没有说话,紧紧盯着她,仍是之前的神情。
“说到姓方,我在南下阮家里时,见到了一场葬礼。葬得那个人好像叫方寄,对吗”
夏昭衣浅浅一笑“不过一个死有余辜的人罢了,你们却要那么多只为谋一口饭吃的可怜人为他陪葬。这些可怜人翻山越岭,护送方寄的棺木去到那么远的山上,所换得的,是你们的灭口。”
“不过,”夏昭衣笑意变明艳,“天道讲究报应,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妖女,你才死有余辜”一个男人忽的骂道。
“好啊,我就站在这里,你便来杀我,来呀。”夏昭衣冲他道。
比起少女略带狡黠的清脆声音,男人手中的剑刃则因主人的怒意而颤,发出嗡嗡声响。
夏昭衣莞尔“看来你们真是方家的,那日在山上我未见到你们,你们和送葬得那一批并不在一起。这倒是怪事,方寄看起来在方家地位不低,怎么他下葬,不是所有方家人都到场又不是山遥水阔,而是同在衡香。”
“我想了下,原因有无数,但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你们有更重要的人和事需要你们留下,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前面了。该不会,是那个你们喊他主公,并且活了数百年的男人吧”
男人们的面色刹那一变,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为严厉。
夏昭衣的眉眼依然轻快带笑,心里却变寒变惊讶。
这些人没说话,但是他们的神情认定了她的猜测。
“你们认识侯睿吗”夏昭衣又问。
男人们的神情同样给了她答桉。
“那么,”夏昭衣眼眸轻敛,“你们数日前可曾将一名男子碎尸,并重伤了他的同伴”
月色越来越明亮,夏昭衣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得不屑和讥讽,微微一笑“看来,真是你们啊。”
那三名剑客之一的男人叫道“妖女,你杀了我们几十人,这笔账又如何算”
“那来算呀,”夏昭衣一抖千丝碧,道,“不过我还要再问一个问题。”
她如此一抖,众人立即调动全身戒备,警惕地看着她。
“地下暗厅里被铁链锁着手脚的男人是谁”夏昭衣道。
男人们脸上的不耐和烦躁加重。
夏昭衣看着他们,澹澹一笑“好吧,看起来,至少不是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