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台祭天一祸固然重大,可隔了这么多年,已算是陈年旧账,为何皇上要忽然翻起这一卷来。
“陆明峰,你真是该死啊”李据暴喝。
“陛下,重天台一事,确实难查”
“如何难查”李据上前一步,怒目瞪他,“岂有凭空冒出得千只鸟,千只鼠,百只笼子凡有事,便有迹,朔游从上,顺藤摸之,如何难查朕看,这不是难查,而是不查为何不查,因为不想自查”
“自查”二字,让陆明峰惊得瞪大双目。
想起娄春平派来得人所说的鲍呈乐手中的那本簿册,陆明峰忙抬手抱拳“陛下,可是鲍呈乐对陛下说了什么”
李据没有回答,又用之前那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明显能感觉得到李据乍起的愤怒情绪在渐渐冷静,却让陆明峰的寒毛根根竖起。
良久,李据阴恻恻道“陆明峰,你和西北那些人,渊源不浅啊。”
“陛下说得,可还是那山景城的事”
“山景城,”李据笑了,“你那些山景城的收据,白纸黑字,都在朕这呢。”
“陛下,卑职已说过,那是卑职借支爷之手,去敲打沉冽的锐气”
“沉冽的锐气”李据眉头一皱,怒火再起,“陆明峰,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那山景城对沉冽来说有何价值沉冽早便弃城去了西北,在那西北剿匪呢你敲打他的锐气朕看你是阴阳两面,跟支爷联手谋山景城的矿,山景城的财回头又来欺君”
陆明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陛下,这些,便是鲍呈乐所查”
“这些朕这里还有更多陆明峰,你该死”李据几乎咬牙切齿地喊出。
陆明峰第一次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他怔怔地看着因为愤怒而面目肌肉扭曲的皇帝,觉得他拿命效忠了近三十年的帝王,是如此的陌生。
许久,陆明峰喃喃“陛下,卑职从未对您有过一丝不忠”
李据恶心地看着他“是从未有过一丝忠诚吧”
“陛下啊”陆明峰唇瓣颤抖,“您,您何以说出这等话来”
却见李据忽然自袖中取出一物,朝着他的脑袋就砸来。
陆明峰正当情绪悲痛,一时顾不上去挡,那物直接撞在他鼻梁上,痛得他双眼昏黑,眼泪直接滚落。
此物棱角尖锐,陆明峰缓过来后却见,是一串钥匙。
他双手拿起,其中一把模样奇巧的钥匙让他快要消失的记忆忽然惊醒。
陆明峰惊道“这钥匙”
“你果然不陌生。”李据想吐。
“是那些笼子的钥匙”陆明峰抬头道,“陛下,当初我们以胶汤灌注锁孔,那凝固后的白胶,正是这钥匙的形状,我自是不陌生”
顿了顿,陆明峰又道“陛下,有心人若要以此钥匙陷害卑职,实在简单啊”
“是吗”李据冷笑,“朕派人去了工部,又另派人去问了卫颜和徐华志,所有人皆说这钥匙的大致轮廓形状在西北常见那么,当年在调查重天台一祸时,你为何未同朕提起这钥匙与西北有关” ter css"c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