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的信全是致歉内容,但倒也看得出发生了什么。
詹宁的下巴,渐渐打开。
等看到聂挥墨那一封时,他彻底傻了。
夏昭衣在旁给徐城商会回信,有所感地转眸朝他看去,见他模样,道“看完了”
“嗯,看完了。”
“可有重要的事”
詹宁想了想,道“二小姐,您说得重要的是,具体是指”
“可有提到他来河京的目的”
“呃,没有。”
“可有提到他和杜太医的关系找杜太医的目的”
“没有。”
“可有提到他接下去的安排,或者要去哪”
詹宁想了想,道“他说,余下三日,他每日亥时都会在祝风坊的迎云酒楼等您半个时辰,您若是要找他,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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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继续问“可有提到南宫皇后”
“没有。”
“他从庄孟尧手里抢走的那些珍物,也没提到”
“没有。”
“那么,可有提到要我去杀谁”
“也没有。”
夏昭衣道“辛苦把信烧了吧。”
“是。”
詹宁取来小瓷盅,将杜太医的信也一并丢进去烧了。
火舌不大,但足以卷吞纸页,瞬息成黑色枯藁,继而化灰。
詹宁抬头看向少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不过很快,他觉得还是不多事了。
主要是想说,信上这语气,对方态度实在温和,这行文看着还有那么几丝写给情人的感觉,扣着几缕暧昧。
什么见信如晤,什么久不遇见,云白风清,姑娘芳姿竟更美,绝代佳人,什么眸若秋水,动若惊鸿
这是写给才打过一架的人吗
脑子缺个壳吧。
詹宁道“二小姐,若不是您腰伤复发,那么今日离开杜府后,您想要去哪”
夏昭衣边写信边道“毕府。”
“那,毕府出来后呢”
“进宫。”
“进宫”
夏昭衣的笔端微微停驻,忽道“你今日,可见到沉冽了”
詹宁摇头“没见到。”
“他没下楼,还是出去未归”
“早早就走了,一直未归,”说着,詹宁的目光看向桌上这些信,“也没派人带什么话和信回来。”
夏昭衣点点头,继续写信。
詹宁见她脸上并无失落神色,不由道“二小姐,您会生气吗”
“生气”夏昭衣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不理你。”
“我多大岁数了,生这点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