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张画像,又是何时贴上去的呢”
“就前天,贴在这角落又能有多少人能看见呢。不过敞亮的地方,他可能也不敢贴,会被撕掉吧。”
“那,掌柜的那有无问过,这画像中人是谁呢”
“倒是真问了,贴得人说,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救命恩人。”
夏昭衣眉梢轻扬“救命恩人”
“是啊,不知名,所以想找到他。”
夏昭衣看回画像上,实在和康剑太像了,任何一个见过康剑的人都会觉得是他。
不过这世上,容貌长得像的人,何其多。
离开桃春楼,夏昭衣去到阔别许久的衡源文房。
文房主事赵杉乍见到她还惊了跳,忙迎出来“大东家,真是您”
不待夏昭衣道明来意,便有马蹄声快步奔来,正是詹宁派回来的信使。
赵杉看着信使被迎入进来,后门的小厮们牵马的牵马,递水的递水,他顿了下,看向少女,笑道“大东家这时间掐的真是好,也太准了。”
夏昭衣也笑“还好还好。”
既然她自己来了,那么这信便不用再加急送往河京。
信封略厚,夏昭衣拆开后,里边至少五张信纸。
夏风穿过庭院,花木繁杂,榆树下的树荫撑开一片清凉,夏昭衣站在树下读完,眼皮微抬,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池塘上。
赵杉就站在她一侧,不知信上写了什么,更辨不清少女此刻是喜是忧,更或是怒。
好一阵,夏昭衣收起信,对赵杉道“我之前的房间,可还留着”
“留着的留着的,东家是要休息,还是”
“我这两日暂住在这,有劳赵主事差人替我收拾一番。”夏昭衣道。
因路途颠簸,中间隔着以日为单位的信息差,她现在手里的这封信,是詹宁昨日一早或前夜发出的。
信上说,那几个北元人离开了七散山山脚,分作了两队,一队往河京来,一队往筠州去。
詹宁则跟上了往筠州那一队。
夏昭衣昨天令高舟从原李乾兵马中调取一千人去往规州驿道口,这一千兵马急速夜行,今日或可到,但恐要与詹宁交错。
高舟需要留在河京主持军政局势,所以他没有亲去,这一千人的领兵者,是他从原李乾的骁虎营中所选,叫张翅。三名副将则各从其他兵营里调取,用以互相制衡。
七散山山脚那处屋舍,从信上来看,那些剑客们暂时应不会走。
而詹宁除了给她写信,也会往联络处留其他信息,所以夏昭衣不担心张翅一行人会跑空。
眼下,除了七散山和张筠筠那边的消息外,那东斜街的杨柳楼,也成了夏昭衣现在想在熙州府留两日的一个原因。
如果要找的真是康剑,对方也的确是来报恩的,她会成人之美,为其引荐。
但是怕就怕,康剑的画像不过虚晃一枪,对方或是醉鹿的人。
因为除了醉鹿郭氏,谁能将沉冽身旁的一名暗卫,记得如此眉眼清晰呢。
所以,找康剑是假,就怕,冲着沉冽而来。 ter css”c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