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怕舒舒不自在,道“她还小呢,正长身体”
七福晋笑着说道“五嫂不用想着为她遮掩,我还不晓得她的饭量小时候去我家,那叫一个乖,粉凋玉琢的小宝贝,嘴巴也甜,会哄人,我额涅恨不得将我们姐妹几个捆了换她一个我额涅留饭,恳辞,再留,才点头结果吃了三碗饭,当时才多大七、八岁的年纪,还没留头,我额涅都怕了,不敢叫吃了还专门给伯母提了,问用不用请儿医瞧瞧,就怕撑坏了肠胃”
舒舒听着自己的幼年趣事,也跟着笑了“打小就这样,去旁人家吃饭,要是不熟的,就规规矩矩的少吃些,省得叫人笑话贪嘴;相熟的人家,最少吃两碗饭,哪怕是酱瓜子,都觉得比自己家的香,我额涅说这是随了我阿玛,隔锅香我家小六,也是如此”
五福晋才想起两人娘家不仅同旗,还是前后邻住着“都是缘分,既是打小的伙伴,嫁人成了妯里”
七福晋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舒舒年岁不大,打小就是小大人似的当时添妆时见我不痛快,还晓得背着人悄悄开解我,那道理一套一套的,小嘴巴巴起来,能把人说懵圈我当时觉得都是孩子话可等入了宫,晓得宫里情形,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自己劝自己,看得开了,日子也就随顺,所以我是真心谢她”
舒舒笑着道“我就是个理论派,去年劝姐姐时头头是道,今年指婚旨意下来”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也是傻眼了,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岂止是傻眼,跟五雷轰顶差不多,尤其是指婚对象还是九阿哥,历史上恶名昭着、下场悲惨,现实生活中又是才结了仇的人选。
妯里三人,面面相觑,带了几分同命相怜来。
以她们的家世,要是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日子都会比眼下轻省,也更有底气。
高嫁不易,高嫁到皇家更是不易中的不易。
娘家成不了助力不说,反而成了牵绊。
不管早先什么性子,如今她们都束手束脚起来,以免踏错行差,牵连到娘家名声,影响到阿玛兄弟的前程。
小榆已经传完话回来,刚才见福晋们还在吃饭没有进来,在门口候着。
眼见着撤了散桌,她就进来,将方才见田氏的情形禀报了一遍。
七福晋笑着说道“这是一位迎风流泪的才女不就是笔帖式的女儿吗倒显得别人都是睁眼瞎似的。我见过两回,说话咬文嚼字,看着柔柔弱弱的,腰板子挺得却直,很是孤傲,像是谁都入不得她眼,也不知傲气什么”
舒舒没有见过人,不好点评。
只是按照七福晋的说法,她想起三福晋。
董鄂家是八旗勋贵人家中汉化比较早的家族。
小辈不分儿女,都是打小要读书。
自己这位从堂姐,也是一位喜读诗书的美人。
人前也柔弱,心气也高,喜欢悲春伤秋做个调剂。
这妻妾两人,竟是同一类型的美人。
五福晋似有触动,叹气道“有时候书读多了未必是好事,浑浑噩噩的,说不得日子更自在些”
七福晋以为说的是田格格,点头附和道“读书读多了心气高,可身份又在这里自己想不开,反而更难受”
因提及格格们,七福晋望向舒舒“你们院子里的两个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舒舒不好实话实说,什么娘娘体恤、两人相貌寻常、九阿哥嫌弃之类。
旁人正一地鸡毛,自己显摆日子顺遂,那才是没眼色。
她只叹了口气,道“估摸是怕了,我的名声都被内务府那群人传成什么样了凶神恶煞似的,尊卑身份还摆着,我懒得搭理她们,她们也就躲得远远的。”
七福晋皱眉道“你也要小心,省得她们藏奸,故意做出畏惧的姿态来坏你的名声旁人不晓得内情,还当你怎么磋磨人,才吓破了她们胆子我们后院那个,当时就用这招在七爷跟前上眼药,叫我收拾了一回才老实了”
“我晓得了,谢谢七嫂。”
舒舒晓得她的好心提醒,很是领情。
妯里几个唏嘘一回,吃了半杯茶,就各自散去。
台吉府与八旗行营中间的一块空地上。
围着好几十号人。
泾渭分明,分作两伙。
几位皇子阿哥还有上三旗的几什侍卫在一边。
另一边是几个蒙古闲散公爷,还有几个是台吉的孙子们,带着几个高壮的蒙古勇士。
蒙古人最喜欢摔跤、骑马、射箭这三项,就是今日对阵的有皇子阿哥,束手束脚的,就只剩下了射箭。
场上,已经进行了好几轮,也有了胜负。
除了几个出挑的侍卫,与蒙古的弓手比了两轮。
诸位皇子中,五阿哥与十三哥也下场了。
有输有赢。
五阿哥输了,没有沮丧,性格也实诚,与台吉的几个孙子已经勾肩搭背,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十三阿哥赢了,得了一把匕首,别在腰带上,强忍着得意,看着也是谦虚有礼模样。
不过比赛就是比赛,总要出一个结果。
眼见着就是最后一场。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目光落在他腰上,看着挂着一串的荷包、香囊、扳指套之类的,最后落到沉香寿字牌上。
看着那粗糙的凋工,三阿哥心中不屑,面上却带了笑道“老九你不下场试试赢个彩头,回去在弟妹面前也体面”
九阿哥一愣,看着三阿哥,似笑非笑道“三哥文武双全,还没出手呢,弟弟就不献丑了”
十阿哥在旁“哈哈”笑道“三哥上,好好露一手到时候拿着彩头,哄哄小三嫂”
三阿哥还要说话,就被九阿哥与十阿哥俩人齐心合力,推了出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