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被影响
觉得老九没有那么重要
八福晋目瞪口呆,明明是在说董鄂氏,怎么过错回到自己身上
八阿哥已经不想掰扯这个,低声道“不说这些,明日等宫里的消息吧”
即是分府出来,到底不一样。
就算想进宫,也要先递牌子,等宫里点头。
就怕太后还生气着,不肯见人。
说不得还要请惠妃母出面斡旋
八福晋不敢嘴硬了,老实的点点头。
看着丈夫依旧神色澹澹的,她带了讨好道“咱们也预备些银子,孝敬给咱们娘娘吧,眼见就是年底,宫里赏赐走礼也多,娘娘手上也不宽裕”
八阿哥没有点头,看着妻子,眼神有些暗沉。
“是王爷那边嘱咐的”
宝珠的性子大大咧咧,不会想到这些。
八福晋点点头道“是我粗心,还得舅舅提醒了才想到这个,还有爷这边,我也准备了一份”
八阿哥没有说旁的,胸口却觉得憋闷。
难道在他们眼中,自己母子都是用钱可以来安抚的
自己这皇子阿哥,在他们眼中成了什么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八阿哥夫妻两个早早就醒了。
八福晋要打发人进宫递牌子。
八阿哥去御前,却能直接到乾清宫外请见。
他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那天流了不少的血,现在脸上也有一些苍白。
他没有遮掩修饰。
这是无奈的小心机。
希望能激起汗阿玛的怜子之心。
八福晋坐在旁边。
看着这样的八阿哥,心疼不已。
原本是那么骄傲无瑕的一个人,却被逼成这样。
都是自己的缘故。
四福晋说的对,自己的任性,只会逼得八阿哥弯腰。
不能再任性了。
到底是与出嫁之前不同。
车已经预备好了。
八阿哥这边,刚要出发,门房管事进来禀告。
“爷,福晋,直郡王府报丧来了”
四贝勒府。
这边序齿在前,先隔壁一步得了报丧。
四阿哥已经穿戴整齐,没有耽搁,直接往直郡王府去了。
刑部衙门那边,他也打发人去告假。
至于四福晋这里,则要先安置下家事,随后也要过去。
他们是至亲,闻讯就要去吊唁,不用等“接三”、“头七”的大日子,谓之“探丧”。
宫中得到的消息要晚一些。
九阿哥昨天忙了一白天,晚上也没有闲着。
很是辛劳。
教学相长,成了教学相争。
你来我往的,好一番热闹。
夫妻俩就起晚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不外如是。
至于年轻人精力充沛
接二连三的,也舒缓不过来。
等到梳洗完毕,摆早膳时,已经是辰初。
舒舒吃着羊肉烧麦,喝着羊肠汤,觉得自己腰酸,需要好好补一补。
九阿哥看了,摇头道“你的口味,也是一时一变,之前不是嫌早上吃这些腻烦么”
舒舒将口中的食物吞咽殆尽,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冬天来了,就要储备些能量”
要不然的话,怕是要休战。
九阿哥笑了,眼神在她腰身上转了一圈。
“只听说过贴秋膘的,没听说过贴冬膘的”
舒舒喝着羊肠汤,也不与他辩解。
男人自是不晓得女人的想法。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还有说“女为己悦者容”的,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是“女女”多了,才要“容”一“容”。
布音格格那么白,身材那样丰腴
舒舒想要好好保养,省得到时候站在跟前,成了对照组。
斗志熊熊燃烧。
这种适当的小虚荣,舒舒也就纵容自己了。
人么
又不是圣人,无欲无求的。
适当的小追求,还是要有的。
要不然,日子也太无趣了些。
九阿哥想起内务府那边,跟舒舒念叨着。
“汗阿玛点了马齐兼内务府总管,爷怎么觉得,爷也应该兼个理藩院尚书真要与蒙古那边打交道,理藩院衙门比内务府衙门更名正言顺”
舒舒却是算着马齐的兼职。
户部尚书、理藩院尚书、议政大臣、内务府总管。
绝对天子宠臣的待遇。
好像如今的几位大学士都不年轻了
马齐是不是也快升大学士了
最关键的是,这一位可是“八爷党”的中坚力量
舒舒磨牙,撕巴不开了么
怎么又凑一块了
就是马齐这个“八爷党”是不是有水份
更像是“潜伏者”
要不然怎么弄出“联合举荐”这样愚蠢的事来。
等到雍正上位清洗八爷党,这一位也是屹立不倒,下一位皇后还出自他家。
舒舒的心思转了转,笑着对九阿哥道“既是皇上倚重的大臣,肯定有出众之处,爷跟着多学学,也是好处”
九阿哥点点头道“爷知道这个,见汗阿玛点他兼任还挺高兴,就是户部与理藩院也比内务府更重要,怕是他分身乏术,没空料理内务府琐事,爷寻思着再催催汗阿玛,再找个人过来”
虽说食不言是好习惯,可随着九阿哥去内务府当差,夫妻俩白天不在一处,吃饭的时候也就成了说话的时候。
等到两人吃完,已经辰初二刻。
九阿哥拍了拍脑门,道“老十今儿去宗人府,爷忘了提醒他,交代几句了他跟爷不一样,爷是主官,上头没人,他那是去打杂,还都是宗亲长辈,还是得恭敬勤快些”
正说着,何玉柱匆匆的进来。
“爷,主子,大福晋薨了,皇上传召主子过去”
九阿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舒舒也愕然。
昨天还想着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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