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一把拉起来,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这就行了,你之前犯倔,不肯改口,阿玛也没当你是外人”
九阿哥在旁,看着此情此景,心里莫名庆幸。
幸好福松比舒舒小半岁。
就是少了个表舅子,多了个小舅子,跟之前差不多。
要是比舒舒大,还真是天降大舅哥
福松已经拭了泪,望向九阿哥,笑道“谢谢姐夫”
九阿哥摆手道“不用外道”
这样也好,省得表姐弟的名分,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人说嘴。
就有些心思肮脏的人,自己行事不规矩,看旁人也都是歪的。
咦
九阿哥眼睛眨了眨。
福松是因真情所致,改了口
还是想到这个,将姑母、姑父的名分砸实成养父母,绝了后患
他看了眼跟着傻笑的珠亮。
他早就发现了,珠亮兄弟几个太老实,就小六还活络些。
剩下其他几个,都是乖孩子,浑然不似舒舒的同胞弟弟。
父母之间的灵秀,都让舒舒一人占了。
现下看来,福松不单单是长得像舒舒的同胞弟弟,就是这行事周全也跟舒舒相似。
九阿哥觉得自己开始会看人了。
气氛回转过来。
满堂就只剩下欢快。
眼见着福松要成丁,后头珠亮与小三、小四也就是这两年。
家里到时候最愁的,应该就是经济问题。
聘礼与补差事的银子。
舒舒心下一动,就拉着觉罗氏,小声道“额涅,咱们去西屋”
觉罗氏就跟齐锡道“老爷陪阿哥说话,我们娘俩去西屋歇歇”
齐锡不情不愿的点头。
这娘俩肯定要说悄悄话。
姑娘长大就不好了,小时候明明跟自己这个老阿玛最亲的。
母女俩穿了中堂,直接到了西稍间。
“说吧,又要闹什么妖”
觉罗氏轻哼道。
知女莫若母。
瞧着舒舒这贼兮兮的小模样,觉罗氏就觉得不是正经事。
舒舒搂着她的胳膊,黏湖道“额涅这么说,女儿可伤心了,还有比女儿还孝顺贴心的姑娘么”
“孝顺贴心没瞧见,脸皮厚倒是真的。”
觉罗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提醒着道“往后也该忌忌口,这吃胖了,想要瘦回去可不容易。”
舒舒不想提这个,压低了音量,说了去年八月在喀喇沁遇到那位老郡主之事。
觉罗氏听得冷笑道“这才叫老天开眼呢,要是她过的好,你祖母在地底下怕是都不安生。”
舒舒听着这话音不对“祖母晓得早产是被人害的”
觉罗氏点点头“早先或许没想到这个,后来不是傻子,也明白过味儿来。”
就是明白的晚了。
罪魁祸首已经远嫁。
舒舒道“反正她用京城的铺子、庄田做赔偿,我就收了,原想着什么时候家里人齐全,跟大伯、阿玛说了,由着两人分配,现下不想给大伯了”
说起这个,她依旧闷气。
“堂兄不会也犯了跟大伯一样的毛病,跟哪个丫头拉拉扯扯的,让堂嫂见着了吧白瞎堂嫂那人了”
舒舒愤愤道。
实际上也就这么一说。
当初两人亲事能成,不单单是亲戚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是两人身份相当。
一个是伯府独子,一个虽是郡主府大格格,父母也健在,可是父亲是已革郡王,生母是庶福晋,没有宗女封爵,王府爵位是她异母弟弟。
觉罗氏皱眉道“浑说什么,这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没有拌嘴的时候,同旁人不搭噶。”
舒舒不说了,眼睛眨了眨,道“额涅,这几处产业,要不然就先别跟阿玛说了。”
要是齐锡晓得,多半还是要平分。
觉罗氏摇头道“不好瞒着你阿玛。”
舒舒有些心烦“可是大伯那份,我想密下来”
觉罗氏脸上多了严肃道“当年的事,你大伯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也轮不到你当小辈的挑剔指责”
舒舒闷闷道“我就是代阿牟难受,那一份给阿牟不行么”
觉罗氏耷拉着脸道“然后呢你阿牟疼你,还是要落到你手中”
舒舒有些委屈“难道额涅心中,我是那贪心的”
觉罗氏轻哼道“落到旁人眼中,就是如此我早就教过你,做事讲的是道理,不是人情远近,也不当是以你自己的喜好厌憎为准”
舒舒皱眉道“那大伯什么惩罚都没有”
觉罗氏道“你怎么又掰扯这些,谁也不是圣人,是好是歹的也不用旁人干涉,不要挑旁人身上毛病,先挑自己,引以为戒”
舒舒看着觉罗氏,赞道“额捏您这心胸太宽阔了,像是圣人。”
爵位不争,天降横财不入。
觉罗氏轻哼道“我就是寻常人,只操心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人性贪婪,贪了一次还想下一次,到底什么时候是头说不准什么时候掉沟里。想要踏踏实实的当人,就得关注自己个儿”
注作者现在记忆力不大好,要是舒舒之前与觉罗氏说过郡主的事,劳烦大家指正,小九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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