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就放下这个念头,去后罩房了。
跟尼固珠相比,丰生与阿克丹都比较安静。
可是小孩子也要练习走路。
舒舒过来这边的时候,就多少引着两个儿子走路。
阿克丹不爱动,可是个孝顺宝宝,比较听舒舒的话。
母子几个就拖着带滚轮的小鸭子玩偶,东稍间到西稍间折腾了一刻钟,估摸着有好些步了,才算消停。
等到舒舒结束了亲子时光,回到正房,自己累够呛。
小松见状,就道“奴才给福晋按按”
舒舒就在炕上躺了,任由小松从肩膀开始,按了一遍。
她身上这才舒坦些,跟小松道“中午爷不回来,陪我一道吃,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因明天封印,今天内务府的差事多些,九阿哥要下午才回来。
小松欢喜道“膳房今天有面肠,奴才最爱吃这个,要煎的焦香的,蘸蒜泥吃”
听得舒舒都馋了,吩咐白果道“要这个煎面肠,再要份血肠,放在酸菜锅里,再来一份荞面的猫耳朵备着。”
白果应着,下去传话了。
舒舒见她还是天真灿烂模样,只是手上多了一对百福金手镯,这是她的定亲礼之一。
“小椿都当额涅了,你想过明年成亲后的日子没有”
舒舒问道。
小松笑道“生小宝宝,以后跟小椿姐姐做亲家”
邢家虽是舒舒的陪嫁人口,可是小椿的丈夫邢江如今是皇子府护军,以后会给个前程。
毕竟皇子府的侍卫缺还有富余。
不管是看在邢家的情分上,还是看在小椿面子上,都会给个体面。
到了那时候,邢家开户出来,两家也就门户相当了。
舒舒听了,松了口气。
瞧着小松的样子,虽感情上还没有开窍,可是并不厌恶结婚生子。
眼下跟三百年后不同,像小棠那样决定不嫁不生的,是世人眼中的另类。
有舒舒在,可以护着她们,可还盼着她们日子顺遂。
男人还罢,不想娶亲,可是年岁大了,反悔也不碍什么;女子要是拖到年岁大了反悔,选择的余地就不多,基本就是后妈,日子更不保准。
少一时,膳桌摆上来,小棠也来了。
除了煎面肠跟酸菜血肠锅子之外,还有一盘烤糯米血肠。
年底都忙,主仆几个也难得凑到一起说话,舒舒就让小棠与白果也入座了。
至于小椿,还在外头送年礼。
还有三天就是小年,年礼这几日都要送完
内务府衙门,值房里也正摆好了饭菜。
今天中午九阿哥请客,打发孙金从百味居订的席面。
除了九阿哥跟十二阿哥之外,还叫了高衍中跟张保住两人。
“明天就要封印,老高跟着去南苑,张大人安排好值衙的笔帖式就行了,要是下头衙门有什么事情,就打发人去找十二阿哥拿主意”
九阿哥交代着。
三人都听了。
九阿哥叫大家入座。
都是相熟的,本当少几分拘谨,可是因前阵子九阿哥训斥过高衍中,高衍中眼下就很是恭敬。
九阿哥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跟高衍中道“你那亲家选的不错,是个谨慎人,等到明年年底,他的差事没有纰漏,应该就能复职了。”
这说的是高衍中的邻居兼亲家,已革广储司员外郎钟国鼎。
高衍中感激道“让九爷费心了。”
九阿哥摆手道“算不得什么,是他自己机灵,没有错了大规矩。”
说到这里,他看了高衍中一眼,道“倒是你自己,这两年跟着随扈,老跑外差,也遭罪,你也挑两个人手教导着,备着有个替换,到底不年轻了。”
高衍中今年四十八了。
这几年差事多,外差也多,风吹雨打的,看着老相了不少。
高衍中点头道“嗯,奴才也寻思这个,看两年,总要挑两个稳当人出来。”
跟高衍中一比,张保住像小了一代人似的。
实际上张保住也是年将不惑的人,只是一直是文职,操心的也少,看着如同三十左右似的。
张保住听着两人对话,有些羞愧。
他这个郎中做的是笔帖式的活儿。
可是他也晓得自己多了一重皇子岳父的身份,不好去做跑腿听吩咐的外差,只宜荣养,就没有办法为九阿哥分忧了。
九阿哥看到张保住的反应,没有说什么。
早先他还有推张保住一把的心思,也让五哥更体面些,这两年没有那么念头了。
皇父那么护犊子,都没有提挈张保住,自有他的用意,自己不需要画蛇添足。
十二阿哥看了高衍中跟张保住一眼,问九阿哥道“九哥,那个值年大臣与管院大臣,能从本堂衙门这里选么”
九阿哥摇头道“这是提一格了,应该是御前指了品级高的侍卫或官员兼任。”
高衍中与张保住只是五品郎中,品级与资历不够。
十二阿哥例外,他身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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