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打听,过了两刻钟,何玉柱就打听了七七八八的回来。
“外头都晓得此事,就在御帐外头打的,动手的是内班侍卫,板子不多,不过打的不轻,见了血,最后人是抬回去的”
九阿哥听了,吓了一跳,本以为打板子就是个过场,竟然见血了
他不淡定了,还是决定走一趟。
他就是瞧瞧朋友,慰藉一下,又不是去打听御前消息,应该没大碍。
这个时候躲着,就不像是朋友。
他就跟何玉柱道“去膳房将红枣桂圆装两包,爷还是过去一趟。”
何玉柱应着,取了红枣跟桂圆回来。
九阿哥想了想,又叫他带上牛肉干跟面茶。
这两样饿了好填肚子。
等九阿哥收拾好,往魏珠的帐子去时,不仅跟着何玉柱,还跟着春林。
何玉柱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春林则是抱着一条羊毛毡。
这受伤要卧床,可帐子里没有床,正要隔凉防潮。
魏珠的帐子,就在御帐后头,是个小帐子。
这是他跟梁九功共用的。
两人基本都在御前当值,回来更衣方便的时候,就对付一下。
眼下梁九功在御前,帐子里只有魏珠。
他是屁股受刑,眼下就趴在长凳拼的简易木板床上。
“九爷”
眼见着九阿哥挑帘子进来,魏珠有些怔然,随即挣扎着要起来。
九阿哥快走几步,按住他的胳膊,道“行了,爷是探伤来的,你安生待着,别崩开伤口”
说着,他望向魏珠身后。
应该是换了干净衣裳,并不见血。
魏珠见他的视线落处,面上带出尴尬来“没受伤,是外痔破了”
九阿哥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赶巧,外头估摸要笑你失势”
这宫里的板子,落到身上有轻有重。
这板子不多,却见了血,旁人都会以为是打狠了。
魏珠带了无奈道“动手的是胡毕图下头的人,都是熟人,他也吓了一跳。”
胡毕图是一等侍卫,内班当差,跟魏珠也是相熟。
“哈哈哈哈”
九阿哥笑得更大声了。
魏珠看着九阿哥,很是无奈。
这个时候不避嫌疑过来探望,这心是好心,就是这行事太欠了。
九阿哥指了何玉柱手中的大包小包道“瞧瞧爷对你多好,想着给你补血,红枣桂圆都带了,要是福晋还在,估计连阿胶糕都给你预备上了,泡茶熬汤吧,那流血也是血啊”
而后他又指了春林手中的羊毛毡,道“你应该也分了,不过现在冷了,多铺一层也暖和。”
都是实用的东西,魏珠带了感激,道“谢谢九爷念着奴才。”
九阿哥收了笑,轻哼了一声,道“本以为二十板子就是过场,不想过来,结果何玉柱说你伤的重,爷这才过来瞧瞧,幸好是虚惊一场,要不这一路上可要遭罪了”
魏珠晓得他嘴硬,也不计较。
两人尊卑有别,九阿哥早年虽开口朋友闭口朋友,可魏珠也只是听听。
眼下他晓得了,九阿哥是实诚人。
帐子外,梁九功站了一会儿了。
魏珠“受伤”流血,梁九功不敢瞒着,撤了膳桌后就看着禀了康熙。
康熙很是意外,不放心魏珠,打发梁九功过来送伤药。
今日魏珠“御前失仪”,说起来是无妄之灾。
真要说起来,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康熙自己。
他看了宗人府的急报,晓得索额图藏匿财物之事,想到背后的原因,不由震动,神思恍惚之下,提笔就有些不稳,一滴墨水滴落在折子上
这个折子,要发回宗人府,最后还要归档。
正好魏珠站在旁边磨墨,就有了魏珠“御前失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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