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在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被赞扬是自己啊!
如董卓一般又酸又羡慕的不在少数,刘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询问道:“对于臧议郎之奏,众卿有何见解?”
刘辩话音刚落,董卓立马跳出来捧哏,还拿出了刘辩称赞他的话:“太傅公忠体国,足以封侯!”
太傅与太尉皆不在朝堂之上,司徒崔烈理所当然地站了出来,对臧洪的奏书予以肯定。
其后司空、大将军、骠骑将军一一表态。
自从上次臧洪在朝堂之上公然骂过如今还在狱中的前将作大匠吴脩之后,朝臣们谁看不出他圣眷正浓?眼下这奏书说是臧洪说的,但谁不知道臧洪身后站着谁?
而且以卢植的功绩,封侯并不算强行为之,即便抛开军功不谈,扶助幼主本就是大功。譬如现在袁基身上的安国亭侯,便来自于他的祖父袁汤对桓帝的拥立之功。
若非左丰诬陷之事牵扯到先帝的脸面,早在平定黄巾之时卢植就有资格封侯了。
否则以臧洪的性格,就算刘辩有强逼着,他也不会上此奏书。
最终,卢植封侯一事很快就成了定局,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封哪一级的列侯。
最终初步议定以卢植家乡涿郡涿县的阳乡为名,是为阳乡侯,食邑一千户。
而今千户每年的收益因为寻常百姓人均田亩数的减少,还要略低于三公万石俸禄的一半,刘辩出得起这笔钱。
也不用担心列侯的食邑只增不减,推恩令依旧在稳定地执行着,列侯一级的继承人爵位不变,但食邑却是要同原来列侯的兄弟子侄孙来分的,并会随着二十等爵一起一代代分出去直至消失。
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刘辩相信,靠着刘良之死与卢植封侯两件事,在彰显他对卢植的信重、粉碎外界猜疑之余,足以传递出他希望朝野内外了解的另一则信息跟着天子,后顾无忧。
而居家的卢植听闻自己封侯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推辞,并立刻写了一份奏书亲自送往皇宫。
但刘辩已经做下了决定,封侯的仪式都在走流程了,根本不愿意松口。
可卢植却不是好说服的人,他考虑到现在国库虽因抄家还算丰盈,但抄家并非长久之计,还是要节流。太傅本就俸禄万石,根本无需列侯的食邑。
最终师徒二人各退了一步,食邑减半,仍为阳乡侯。
消息传出,又在朝野引起一片对卢植的赞誉之声。
这可是实打实的长久收益,二千石的俸禄也不过如此了。就算有推恩令的存在,也足以让家族数代人从中获益。
在臧洪亲自撰写的赞誉卢植功绩的奏书流传出去后,结合此事,自太学之中,乃有太学生将卢植与杨震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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