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也能看出孙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当即脸色一垮。
但孙策只同他和典韦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这虽让他有些奇怪,但能继续远离那些晦涩的文章,许褚也不愿多想了。
云台殿,刘辩问张让道:“张公,近几天雒阳物议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让答道:“回陛下,臣并未从贾校事处听闻有什么异常。”
刘辩小声道:“这么正常?倒有些奇怪。”
张让心中腹诽哪里奇怪了,一点都不奇怪。
这边还在西园大张旗鼓的征召猛士,另一边京兆地震刚开始就同意了北军五营的扩军。
谁还看不出来天子磨刀霍霍的意思?
经历了过往这几年这些事,又有几人真的敢出头去当领头羊?
当然是有的。
袁隗的侯府近日来时常有客人到访。
虽说袁隗有过前科,但袁氏的基本盘犹在只要袁氏在中央与地方的高官子弟还在,总有门庭若市的时候。
侯府门外,袁隗再度婉拒了一位客人隐晦的请求,将他送出门去。
袁隗有些不解为什么最近这些人会找上自己,按理说,在外界看来,他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皇帝心腹的印记。
但眼下,前来拜见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其中内情。
“次阳公莫要再送了,就此告辞!”
“祝君一路顺风!”袁隗目送着客人登上马车离开,在回府时,忽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朝他这边看。
久违的记忆浮现,他很快想起了来人是谁前御史中丞韩馥,曾经他被天子逼迫着变节后的最大受害者。
略作犹豫之后,袁隗没有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反而上前去邀请道:“文节,自从数年前一别,你我便未再见过如今既然来了,何不入府一叙?”
韩馥并未拒绝。
袁隗闻言大喜,拉着韩馥的手就入了府,同时命令家仆准备酒菜珍馐,又对韩馥说道:“今夜不醉不归!”
韩馥被袁隗一路拉着手,没有拒绝。
席间,酒过三巡,韩馥忽然面露愧色,说道:“说来惭愧,当年我不知次阳公身不由己,还曾连同众人在私下里恶语相向。”
“而今这般无礼登门,却得次阳公如此善待,实在是”情到深处,韩馥失声痛哭。
“无碍,无碍!”袁隗口中虽这么说,联想到近年来受的委屈,却是强行挤出了两滴眼泪,“你虽然丢了官职,但是我却”
“唉我心中之言又能向谁诉说呢?”袁隗叹息一声。
韩馥举酒道:“若公不弃,尽可以说给我听,必不会入第三人之耳!”
“文节我自是信得过的。”眼见韩馥已经有了些醉意,袁隗又端起了酒,可他却并未先问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文节此来,也是来劝我的吗?”
“是!”
听到这个答案,袁隗一下子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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