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听了审配画的饼,的确有些心动。
可他还有一不解之处:“我观府君今日行事似乎有些急,冒昧问一问,不知今日府君所看的书信上,到底说了什么事。”
“也罢!”审配说道,“我知晓了你的秘密,让你知晓我的也无妨。”
“我宗族之中,也出了叛贼。”
阎行:“……”
见阎行一脸错愕,他才又解释道:“所幸陛下信重,让我能以功抵罪。”
阎行这才松了口气,他方才都以为先前是审配完蛋之前的挣扎了。
还好,还好……
阎行拜道:“就依府君所言,只是想要让羌中各部归心,甚难。”
“那就从现在开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望着坚定的审配,一直备受命运磋磨的阎行忽也生出了一股豪气,复又拜道:“但凭府君驱使!”
……
益州南部共有四郡。
越嶲,牂牁、益州、永昌,为两汉先后所设。
但因位置偏僻,四郡与开发较早的巴蜀区别鲜明。
而这四郡之地,在更早之前,还有另一个名字——南中。
早在南中刚置郡之时,便有一些高官响应朝廷号召,迁徙定居于此,一如凉州河西四郡这样的边地。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汉人的豪族豪强在当地发展起来。
他们因是汉人,所以总是能成为太守府的郡吏,借着身份优势,他们在与本地的蛮夷交往中总是处于优势。
等到汉室逐渐吏治败坏,在汉室本就缺乏统治根基的南中,汉人豪强们摇身一变,成了蛮夷的代言人。
驱逐长吏、起兵作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而又因为南中的确自古以来便被视为毒瘴之地,山高林深,就算武力平叛成功,也往往旷日持久,且不乏平叛失利之时。
如此,南中更是骄横。
自称为雍齿之后的雍氏在益州郡便是这样的一个大族。
月前,部分居住于益州郡的佤人受郡府调令,前往北面的犍为郡协助平叛。
佤人虽也善战,但却没有像板楯蛮这般乐意接受雇佣。他们不愿意离开故乡去异地作战,所以行程难免慢了些。
但在郡府官吏的钱粮刺激和惩罚威胁下,佤人虽一路磨磨蹭蹭,但总算到了犍为郡。
然而,等他们抵达时,仗已经打完了,佤人们连收尾的汤都没喝到。
白忙一场的佤人却并不难过,回到家乡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太守要求兑现赏赐。
然而,益州郡太守卓羊正觉得佤人们丢了他的面子,岂愿意平白给出赏赐?
双方矛盾一触即发,进而引发了一场袭击,太守卓羊身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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