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等到乡人们喊完了,说道:“如今县乡有谣言,说是我等的到来侵占了本地人的土地。我见有人因此而烦恼,但大可不必!”
“今日,我要告诉诸位,他们口中的本地人,他们的先辈,在数十上百年前,也如我们一般,首次踏上这片土地。这里本没有田亩,是我们筚路蓝缕开垦出来的!”
“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朝廷所赐,我们拿的,心安理得!”
诸葛瑾刚刚说完,忽有乡人来报:“不好了,隔壁乡冲出了一堆人,说要赶走我们!”
听到这话,原本就群情激愤的乡人们立马抓紧了手边的农具,准备保卫自己的家乡。
诸葛瑾也知道这种时候不管他想不想打都绝不能示弱,遂对着激愤的乡人喊道:“待会见了他们,我们不要第一个动手,但倘若他们敢动手,就狠狠地打回去!”
里三老赵二河握着一把铁制耒耜,高喊道:“俺们就听诸葛君的!”
张老汉也持着一柄木叉,喊道:“当初面对乌桓狗、黑山贼我都没怕过,如今岂会惧他!”
三个儿子各手持农具围着他,甚有气势。
随即,诸葛瑾带人迎了上去,可不能让对方冲进村子里。
只走着走着,诸葛瑾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应该抵达的隔壁乡人怎么不见踪影啊?
难道他们也会用声东击西之计?
就在诸葛瑾想着要不要先撤回之际,忽见一县吏跑来,口中喊道:“明廷在此,请诸葛君相见。”
见状,诸葛瑾松了一口气,交待赵二河带着其余人回去后,只留下几个人陪他去见县令陈容。
没走多远,诸葛瑾就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隔壁乡人此刻正抱着头蹲坐在地,气势全无,周遭的县吏亭卒们目光逡巡着,见到有人敢抬头便一阵呵斥。
等到诸葛瑾拜见过陈容后,才听对方叹了口气说道:“说是被什么谣言激怒,实则还是为了沟渠里的水。”
“其他的都只是借口罢了!”
诸葛瑾听了,有些不解地道:“原本不是同他们说过,今年农忙之后,便继续开挖沟渠,从别处再引水过来。届时齐心协力,还能多开垦些荒地,各乡里之地归各乡里分配,岂不是更好?”
陈容听罢更是叹气:“也不怪子瑜不明白,在这些乡人眼中,从小吏乃至于长吏口中说出的这种来年、以后之类的话,都是假的。”
“说来,这也怪不得他们。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譬如以前战乱之际,官府便会在一年之中征两年的赋税,但待到来年,却不会免除,此种事一多……”
诸葛瑾闻言也明白了陈容为什么要说这么一段话了。
他很配合地叹息道:“只可惜以前欠缺我们补不上,但以后,我们是绝不会做这等事的……可这话没人信啊!”
“我信!”
忽然,蹲坐在地上的乡人中忽然冒出了一句声音,亭卒正要呵斥,却被一旁的乡吏拦住了。
“你为何信我?”
“我听说了你在常乡里做的,你是个好人。”
“那你为何要过来呢?”
“我本来打算来劝架的。”
诸葛瑾只当此人说的是真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