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恨生7(1 / 2)

“回到你身边又如何,日复一日重复着无聊又寡淡的日子,乏味得令人厌倦。”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回到你身边?”江雨眠托腮看他,笑容恶劣,“明明是你离不开我,我一消失,你就一条被丢掉的狗,叼着狗绳到处找我。”

月扶疏把黑色的棋子收进棋盒里,淡淡说道:“多日不见,眠儿的尖酸刻薄还是这么令人安心。”

他脖颈修长,颈侧上有一个微微渗血的牙印,因为皮肤白皙,任何伤口都显得十分醒目。

他扣上棋盒的盖子,抬眸看着江雨眠,“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么,仗着我母后的内力成了五品天人,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江雨眠打开棋盒,在棋盘上落下一个黑子,语气不屑:“没有我,你母后现在还是一个活死人呢,一点内力而已,说得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你那点所谓的纵容,是对毒太岁的纵容,又不是对我的纵容。”

月扶疏打开棋盒,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神色和嗓音都很温和:“不然呢,若你不是毒太岁,又有什么值得我纵容的。就凭你卑贱的出身,略比旁人好些的相貌?若你如此想,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真是抱歉啊,我一直很看得起自己,我的价值不用你来批判,也不需要你批判,我又不是为了你而存在的。无论我是不是毒太岁,四海列国,千秋万代,我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脸上带着十足的傲慢和自信,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任何言语而动摇,冷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便站起身来转头就走。

月扶疏拈着一枚白子,轻轻往前一掷,白子击中了江雨眠后背,江雨眠身躯一僵,整个身子都麻了一瞬,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冷冷的月桂香气漂浮着,一只手臂接住了她软倒的身体,江雨眠倒在月扶疏怀里,被棋子击中的地方又麻又疼,眼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点生理性泪水。

月扶疏低头看着她微微含泪的眼睛,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眠儿,你是我的珍宝,我自然对你无限珍爱,如今失而复得,我心情很好。”

他低头,鼻尖贴着江雨眠的额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若有若无,如丝如缕,比世间任何一种味道都要好闻。

这是毒太岁彻底成熟后散发出的香气,是生命的礼赞,是奇迹的象征,是一个医者此生所能达到的最顶尖最极致的成就,是徽章,是荣耀,是骄傲,是冠冕,足以让任何一个医者为此痴迷疯狂。

月扶疏的鼻尖顺着江雨眠的脸颊慢慢往下,抵在江雨眠的雪白的脖颈处,他感受着她脖颈处的脉动,微凉的柔软嘴唇贴在她的颈侧肌肤。

锋利冰冷的牙齿刺破肌肤,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江雨眠睁大眼睛,紫水晶般剔透晶莹的瞳仁猛烈震颤着。

他狠狠吮吸着,血液从血管里汨汨流淌,江雨眠挣扎起来,用手推他的脸。

她的手掌刚碰到月扶疏的脸,他那张无瑕侧脸突然

结了一层剔透的冰花,▕???葶???彬??葶?豣???汸?

?癢轵?彬??葶???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住,埋在她颈侧贪婪而疯狂地吸食着她的血液。

江雨眠不断挣扎,后背突然被月扶疏狠狠抵在柱子上,这下退无可退,她忍不住骂道:“月扶疏,你疯了?”

伤口处的血液逐渐凝固,月扶疏舔了舔伤口,从她颈侧抬起头,看着江雨眠愤怒的样子,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声:“我只是做了和眠儿一样的事情,多一个人陪你发疯,这样不好么?”

他唇角沾着一点艳红的血,恍如冰雪为身的仙人从云端坠入凡尘的十丈软红里,染上了一抹尘世的艳色。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那样冷淡漠然目空一切,一点都不像发疯的模样,倒像是一场蓄意已久的报复。

江雨眠捂着脖颈仔细打量他,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一点被毒翻的迹象,不禁十分失望。

这失望也明明白白地显露在脸上,月扶疏看着她的神色,又低低的笑了一声,黑眸半垂着,似笑非笑地问她:“失望了?”

江雨眠冷笑一声:“失望,太失望了,怎么不毒死你!”

“幼鸟总是天真,长了几片羽毛就觉得自己了不得。”月扶疏摸了摸江雨眠的脑袋,语气一半怜爱一半嘲笑,他摇了摇头,又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从棋盒里拈起一枚白子,独自对弈起来。

刚落了一子,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怒气冲冲地掀翻了棋盘。

棋子满地乱蹦,江雨眠又抓着棋盒朝他扔过去,棋子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月扶疏懒洋洋地躲过去,江雨眠冷冷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出亭子。

她现在和月扶疏一样,脖子上多了一个渗血的牙印,在很醒目的位置,只能去房间里找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遮着。

心里的一腔郁气无处发泄,江雨眠深吸一口气,又去了宋时绥家里,宋时绥也忙了一天了,正在清点山庄里钱粮,按照山庄里的人头数分了银钱和口粮,让他们跟着这几日送药的商队出城,随后拿着信物在风雪山庄的其他产业里找个差事安顿下来,若是以后山庄重建,也许会被召集回来重新做事。

除了宋母之外,山庄里的人都会武功,而且功夫都不弱,在外面也有自保能力,也不用宋时绥太操心,唯一令她忧愁的还是宋母和小琉璃。

只有世道安稳的时候,风雪山庄才是世外桃源。

山脚下的疫情越来越严重,疫情过会饥荒来临,长生殿用春眠筛选具有天人潜力的天才,这是一个漫长残酷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会演变成怎样惨烈的结果。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江雨眠走进来的时候,宋时绥正坐在罗汉床上数着银票,除了一沓子银票,罗汉床的炕几上还放着一些珠宝首饰。

江雨眠拎着几包药走进来,在炕几另一侧坐下来,拿起一个玉镯子看了看,“准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