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闻言愣了愣,若有所思。
陆栢年则忍不住敲了海礁脑门一记“住口我们几个老头子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海礁脑门吃痛,唉哟了一声,才讪讪地说“这不是在家里么当着您和小妹的面,我有啥好顾虑的,又不是在外头”
“外头怎么了”曹耕云这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了,“你们在说啥”
他伸手拿了只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温茶,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才继续道“老陆,老曹不在家么这是又上哪儿去了你俩整天待在家里忙什么呢隔壁院子的前院收拾得差不多了,但你们自个儿的屋子还没整理好呢。那些家具、摆设、书本什么的,总不能让我替你们拿主意吧今儿多拖一日,明日万一又出点什么事,你们又顾不上新院子了,那我们多早晚才能搬过去呀”
谢文载租下了隔壁陈家宅子的前两进院子,如今正在重新布置。曹耕云与陆栢年都决定要跟他一块儿搬过去,不再挤在海家前院,这些天都在忙活着布置自己的新家。只是谢文载一边要时不时去镇国公府做参谋,一边还要教导两个新收的学生,空闲时间实在不多。新家的琐事主要还是曹、陆二位在操心。今日陆栢年被留在家里,曹耕云就只能带着崔小刀,在隔壁忙活了一个下午,累得头晕脑涨的。回家瞧见老友们都如此清闲,他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陆栢年忙在炕边让出了一个空位置,让曹耕云坐下,又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曹耕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周家三房的事是有些麻烦。”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他家那老太太当真做了通敌的事,那便是死了也活该。他家老太爷能被蒙蔽几十年,也是个糊涂人。就算这回镇国公出面,涂荣放过了周家三房,他家将来估计也很难在长安城里立足了。底下的人怨气都大得很。”
海礁眨了眨眼“曹爷爷,你可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
他知道曹耕云性情活泼,交游广阔,在长安城里结识了不少友人,一向消息灵通。又因为海西崖在陕西都司任职,曹耕云连带着认识了不少都司底层的小官小吏及其家人,人脉相当广。既然涂荣在都司衙门中秘审杜伯钦的消息没能瞒住镇国公府,那衙门的基层人员必定也能收到消息。说不定曹耕云还真能打听到些什么呢
曹耕云果然没让海礁失望“涂荣刚审完杜伯钦,没两天功夫,都司衙门下面的人就差不多都听说了,只是大家都不说出口罢了。周家三房去年闹出挖边军墙脚的事,已经犯了众怒,如今再传出通敌的流言,大家都觉得十分失望,不想再容忍他家了。不过也有当年曾与三房老太爷共过事的老人,不相信他会纵容老婆乱来,觉得这里头有误会,正暗中留意涂荣那边的动静。有一件事,他们觉得很奇怪涂荣说自己已经派人往京城送密折了,可事实上压根儿就没这么回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