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奋查了一下那些药,再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形式,结合前后布谷先生对自己的态度,最后看着那十二万津巴布韦币……
欧阳奋哭了。
自己一个月之前的人生,那是一马平川,快活无比。
可以说是嚣张跋扈、牲口霸道、横行乡里、恶贯满盈……
可是这一个月,太惨了。
浑身被人打孔、钻眼儿不说,动不动就搞得一身都是伤。
现在腰子都被人割走了一个……
我说我卖腰子了么?我说了么!?
这是谁给我做的主!?
布谷你个老东西!我特么跟你拼了!
欧阳奋给他爹打电话:“爸!爸!呜呜呜……你咋才接电话啊!”
欧阳左恒道:“臭小子,才回电话,告诉你个好消息!”
“爸!我这里有个坏消息!额呜呜呜……”
“哎呀,大男子汉,不要哭哭啼啼的,爸这边有好消息了!你赶紧过来吧!”
“不是啊,我这边有个坏消息,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
“什么坏消息,都不如我这个好消息好听!嘿,听完了我这个好消息,你那个坏消息,就压根不算什么了!”
“不可能的,呜呜呜……我这个消息坏透了。”
欧阳左恒笑了:“打个赌吧儿子,如果你听到我这个消息,觉得顶不过你的坏消息,以后这个家主你来当。”
“呜呜呜……一言为定,呜呜呜呜……”
欧阳左恒笑骂道:“还哭。爸告诉你,你那个肾源,现在有啦!布谷先生刚噶下来的,新鲜的!你现在就过来,爸带你去移植一个上好的、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肾!有了这个,你的身体就恢复得快了。怎么样?”
欧阳左恒十分得意:“我这个好消息是不是无敌啦!你的坏消息你说来听听。”
欧阳奋哭的更凶了:“那是我的!我的腰子!”
“哎呦,是你的是你的,爸不跟你抢!”欧阳左恒道:“你放心,做过化验,和你简直是天作之合!就跟从你身上噶下来的似得,完美契合!”
然后叹息一声:“就是特么的贵了点儿,整整五百万美金。不过没关系,多少钱也换不来我儿子身体健康。这钱花的值!”
欧阳奋哭着道:“我是说,那个腰子,就是我的!那是我的肾!”
“都说是你的啦!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去找布谷做手术,他把我肾噶啦!呜呜呜……我现在就一个坏肾顶着呢,他卖给您的那个,是我自己的肾,他从我身上割下来的!这个老王八蛋,还给了我十二万津巴布韦币……呜呜呜……爸……救我,你得救我啊!”
那边欧阳左恒许久都没吭声,脑子都嗡嗡地没办法思考了。
“就是……儿子,你是不是为了当家主,跟我在这里扯犊子呢?”
“爸——!我都快哭断气儿了啊!呜呜呜……”
电话里,就听到欧阳左恒一声怒吼:“妈的!给我召集人马!去活捉布谷!把我儿子的肾……安回去!”
欧阳左恒带队冲到布谷先生的旧别墅,哪里还有人影?
半个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明地煞住在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主卧室的大床上,两箱子美金都倒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