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屹立于黑衣人之前，目光如冰冷的刀刃，直刺向对方灵魂的深处。

黑衣人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恐，随后被一种决绝与疯狂所替代，他挣扎着，艰难地撑起疲惫的身躯，声音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岩石，沙哑而颤抖：“牧云，你……你真的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牧云嘴角微翘，勾勒出一丝冷峻的笑意，却未发一言。

他深知，黑衣人此刻的挣扎，不过是绝望中的最后挣扎。然而，他依旧愿意倾听，因为那或许能为他揭开逍遥宗中更深层次的黑暗与秘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所有不甘与绝望都吸入肺腑之中。

“我……我本是逍遥宗中的一颗棋子。”他颤抖着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我的目的，是为了摧毁那曾经给予我庇护的逍遥宗根基。”

牧云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与自己为敌的黑衣人，竟然也曾是逍遥宗中的一员，也曾有着与自己相同的信仰与热爱。

“是逍遥宗内的权力斗争，让我失去了所有。”

黑衣人继续诉说，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念与愤怒，“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曾经的一切。我发誓，我要复仇，我要让那些背叛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牧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黑衣人的复仇之心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然而，他也能感受到黑衣人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那是一种被背叛、被抛弃的绝望。

“你以为，你真的能复仇吗？”牧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与灾难。你的复仇之路，只会让逍遥宗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黑衣人沉默了，那双曾经充满仇恨与愤怒的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

他知道，牧云说得对。

他的复仇之路，充满了痛苦与毁灭。

而他，却无法回头。

就在此时，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他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黑夜中的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牧云心中一惊，连忙运起真气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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