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弓箭手哭着说:“那个白面书生不是人!
“我们射箭的时候,那个白面书生双手抓石子砸上来,竟然把我们射出去的箭都打飞了!
“还有一颗石子把我哥哥都打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趴在垛口上的另一个弓箭手。
周昂抓起另一个弓箭手一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尸气:
尸体咽喉上竟是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石子!
周昂难以置信的问:“这石子,是用手打上来的?”
周围守军不约而同的点头:“嗯嗯嗯!”
这尼玛还是人?
周昂脸都绿了:“这白面书生是何方神圣?”
有个老军小心翼翼的说:“将军,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昂:“讲!”
老军:“林教头上次大闹东京之后,东京就流传着几句童谣——
“杀不死的花和尚,挡不住的豹子头!
“若问江湖最义气,小玄德无人能及!
“这三人是结义兄弟。
“今日花和尚和豹子头都出现了,此人莫非就是……”
周昂脸色一变:“山东小玄德,刘能刘海柱?”
周围守军不约而同的点头:“嗯嗯嗯!”
那个老军又说:“上次小玄德就在东京力压吊桥,放走了花和尚和豹子头。
“今日多半又是小玄德怒摔吊桥,害得千军万马坠入护城河……”
好家伙!
周昂听得肝颤颤的。
其实他也听说了刘高力压吊桥的故事。
但是当时他不在东京,在外征战,所以只当是以讹传讹,不能当真。
此时此刻他亲眼所见,又听周围守军说了,方才心中后怕不已……
“你们都看清那小玄德的脸了?”
周昂追问,守军都是摇头。
从城上看城下本就是俯视角,刘高又一把把飞石撒上来,谁还敢露头?
而刘高的打扮是个白衣秀士,这年头白衣秀士多如狗,也当不了依据……
“唉——”
周昂郁闷了。
原本他是高俅的心腹,现在高俅死了,张邦昌当了殿帅府太尉。
他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张邦昌会不会保他……
与此同时,童贯正在责骂徐宁:
“畜生!
“你为何故意放走反贼?”
啊?
徐宁懵了:
不是,你让弓箭手放箭射我,现在居然还怪我放走反贼?
还有王法吗?
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徐宁双手抱拳:
“枢相,小人只是被弓箭射退了!
“绝无放走反贼之意!”
“你什么意思?”
童贯大白眼儿一翻:
“怪我喽?”
废话,不怪你怪谁?
徐宁深吸一口气:
“小人不敢!
“小人只是解释,并不是小人放走反贼!”
“你敢顶撞本官?”
童贯两眼一瞪:“拿下!”
徐宁脸色大变:“枢相,冤枉啊!”
一群禁军如狼似虎的把徐宁按住了,童贯大袖一甩:
“押去开封府!”
今日之事肯定得再找个背锅侠,徐宁区区一个金枪班教师根本背不动。
童贯环顾四周,寻找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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