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弯腰下身,双手拱手向前,行礼道“徐骁拜见大王”
司马道子躺在铺着细篾席的大榻上,他坐直了身子把手向前微微一抬“将军多礼了快快请坐。想必有些事王秘书都已经跟将军说清楚了,既然将军能够选择寡人,那说明将军还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这一点寡人非常喜欢你说我们早一些这般和睦该多好”
徐宗文跪坐完毕,直着腰身回话“大王说的是。徐骁此前有眼无珠,不知道大王志向远大,如今能够有机会来到大王麾下,希望还不算太晚。”
“将军弃暗投明,为时不晚,为时不晚,寡人有幸得到将军辅佐实在是有福气啊”司马道子挥了挥手,身旁侍立的仆役会意,立即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木箱子抬了出来。
徐宗文的目光顺着那仆役的手,一步一移动,只见哐当一声,一阵金光乍现,那满箱子的金玉之物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无遗
“大王这是”
“这是黄金三千斤,另外还有玉璧十座,钱五百万已经送到府上,大事成后还有厚报”司马道子爽朗的笑声徘徊在卧房之中。
徐宗文当即表现出一副甘为牛马的激动样,双手朝着司马道子再三颤颤巍巍拱了拱,“从即日起,徐骁就是大王的人,大王但有吩咐,徐骁敢不从命”
约莫子牌时分,徐宗文才毕恭毕敬离开了会稽王府,司马道子与王国宝也是对徐宗文尊崇备至,午夜里硬是披上大氅亲自送徐宗文离开王府才转头回去。
司马道子背着手,一旁紧紧跟随的王国宝从旁说道“大王对这徐骁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三千金就这么扔了出去,这徐骁若是识时务也就罢了,若是与我们逢场作戏,那些金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司马道子微微思索道“今夜观其所行,察其所言,这徐骁不过也就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伪君子,这三千金如能收服这员骁勇善战之将也就罢了如果这徐骁当真是虚伪小人,这三千金日后也是他攀附我的铁证,是他洗刷不掉的证据”
“大王思虑周全,属下拍马难及”王国宝对徐宗文从未真正放心,如今从会稽王司马道子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心意,也就安心了,至少会稽王对这个徐骁也不是那么放心
府外,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徐宗文乘坐牛车在回府的途中,张三带着十名狼卫前后护卫着徐宗文,细心警戒着周遭环境,丝毫不敢懈怠。
“将军,您真的要投效会稽王吗”一向不敢多嘴的张三竟然也壮着胆子试探徐宗文起来。
徐宗文掀开牛车的竹制帘子,沉声道“大胆什么时候连本将军要做什么都需要向你知会了吗”
张三闻言,心头一震,即刻跪下,徐宗文命令车队停下,他招呼张三向前,细声解释道“会稽王的人一定在跟踪我们,现在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赶紧回府”
“诺”张三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此时他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徐宗文,经过提点他也很快发现了车队后面的尾巴,开始指挥扈从车队的狼卫们分散藏匿,甩开一路尾随的会稽王府侍卫。
“护送将军回府”张三一声令下,潜伏在四周的狼卫立刻隐藏起来,很快,在一个三岔路口同时就出现了两驾与徐宗文乘坐一模一样的牛车,这突然之间的变化让紧紧跟随的会稽王府的侍卫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