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第后院,聂蓁儿从桓献容的屋里离开,转眼便到廊下,她蜿蜒绕了一圈去到别院小楼,负责守卫府第的除了狼卫之外,还有锦衣卫六司一局中的侍卫司精锐,但是没有人阻拦聂蓁儿。
骁骑军中早已经将聂蓁儿视为徐宗文的侍妾,这几乎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
毕竟在桓献容之前聂蓁儿便已经负责起徐宗文的起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说二人之间真没有什么,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人信的。
对此,徐宗文习以为常,桓献容大度,自然是不计较,反而数次劝徐宗文纳了聂蓁儿,给一个名分,但徐宗文不知为何并未应允。
“蓁儿姑娘又要亲自下厨了”把守廊下的侍卫笑着跟聂蓁儿打招呼。
聂蓁儿笑靥如花“是啊夫人说要吃酸的,我琢磨着弄些山楂糕之类的给夫人开开胃。”
“听人说孕中的妇人爱吃酸的肯定怀的是男孩,主公有后了,咱们有少主子了”侍卫也带着笑,主公有后,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有了盼头,跟着沾光。
和侍卫闲聊几句后,聂蓁儿转身进了别院
当日午后,桓献容被宫中的銮轿接入太后所居住的显阳殿。
“太后,不好了郡公夫人腹痛如绞,好像出大事了”陈太后刚出正殿,宫婢便跪在门槛外哭丧着脸。
“什么”陈太后自然知道此事关系非常,立刻下令“快请太医署的太医过来请脉”
“夫人目下到了何处”
“回太后,华黄门已经安排就近搬入了清暑殿”婢女低着头,生怕收到了连累。
“走,跟吾去一趟清暑殿。”
很快,桓献容的病情便得到了控制,这让忧心忡忡的陈太后着实放心不少。
太后陈氏热忱非常,拉着桓献容询问是否有所不适,又请了过来太医诊脉问话。
太医令因故没有点卯,华福子仔细查询之后才得知太医令母亲喜丧,老人家得寿八十六而终,向台省告假还未获批,陈太后得知后并未怪罪,反而因为太医令至孝赏赐了不少贡物。
“夫人脉象平稳,无甚大碍,之所以忽然绞痛,大概是太过颠簸所致”
核实之下,黄门令华福子只能如实道出缘由。
陈太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荒唐”
“夫人只要精心调养,明年开春便能诞下两名胎儿”为桓献容诊脉的同样也是供职太医署中的黄太医,这黄太医年逾天命,且医术高明,不逊于太医令。
“两名胎儿”陈太后后知后觉,面露喜色,拉着桓献容的手,连连喊了几个好。
黄太医将脉枕收好,细细道来“夫人的六脉平和滑利,少阴脉动加强,且停经已久,此为养血聚胎,胎气鼓动肾气所致尺脉滑动有力”
“方才下官把夫人尺脉时,尺脉滑动有力,按理说夫人妊娠四月时才会有此脉象,如今便有说明夫人身体异于常人,而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俱疾为生二子,是故下官断定夫人所怀乃龙凤胎之象”黄太医将话说完时,出诊之时所用的药箱也已经收拾完毕。
桓献容带着微笑,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若能为夫君诞育双子自然是喜事。”
随即,桓献容又想到民间素有双生子不吉的说法,她也不避讳,径直说给陈太后听。
陈太后见桓献容秀眉微蹙,忙笑着宽慰她道“方才太医不是都说了么你怀的是龙凤胎,不是普通的双生子,不必担忧。”
之后,陈太后又说起当年怀幼帝的事,与桓献容分享起育儿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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