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朝,群臣跪拜。
皇帝今儿早起眼皮子直跳,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
尤其现在,眼皮跳的幅度更大。
“都起来吧。”
皇帝开口,一众大臣纷纷起来。
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人,皇帝直觉,事儿来了。
“姜丰远,朕让你起来。”
姜丰远:“陛下,臣有事要奏。”
“何事要奏?”
姜丰远目光坚定:“臣要参安国公残害忠臣,草菅人命。”
安国公瞳孔大震。
“陛下,这实属污蔑!”
皇帝眸光锐利的盯着底下的两人。
“残害忠臣?草菅人命?”
“和解?”
姜丰远站起来:“回陛下,当年陈家的事,另有隐情。臣如今已经查明,是安国公和礼国公二人联合,诬陷陈家贪墨至陈家被贬出京。”
众臣哗然。
儿子参爹,成何体统。
还是当年的旧事。
当即有几位大臣不满。
工部尚书荣大展率先站出反对。
“征远大将军,举报生父,不成体统。况且当年那件事,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再翻案,是不是迟了些。”
“是啊,生父都能举报,谁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少臣子在一旁观望。
毕竟儿子举报父亲,大义灭亲,这事儿确实不多。
而且,听说姜丰远被安国公赶出家门。
万一是徇私报复,他们贸然站队自是不妥。
安国公稳住身形,逼着自已镇定下来。
“陛下,当年的事,如今刑部还有记录。陈家贪墨三十万两白银,难道是臣让他们收受贿赂,贪墨赈灾银两的吗?”
他看向姜丰远:“我知道你怨恨爹将你赶出去,可也不能在正事上做文章,而且是陛下亲自下旨,流放陈家。”
好得很,姜丰远眸间皆是恨意。
站在最后一排的姜元晟缓缓上前。
他神情淡然,仿佛世间之事在他眼中,不过云烟。
看到他,安国公愣了下。
明月青松般的少年郎,本该是国公府的未来。
“陛下,”姜元晟拱手,从袖中取出厚厚的折子,“这是陈家事件的来龙去脉,还请陛下过目。”
曹公公亲自下来,将折子呈给皇帝。
皇帝打开折子,目光扫过,眉眼越发凝重。
“姜丰远,你可知这些若是真的,意味着什么,你可有证据。”
姜丰远自然知道,当年对陈家的处罚,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
此时推翻,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对陛下的判决不服,质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臣当然知道,但臣更想还陈家清白。”
他姜家欠陈家的太多了。
皇帝眸色渐冷,朝堂之上散发着一股低压气息。
压得众臣喘不过气。
安国公暗自庆幸,还好当年亲自请示陛下。那道旨意由陛下亲自下发,如今要想撤回,可就难了。
而姜丰远此举,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陛下定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决定。
况且礼国公已死,仅凭一个李平的供词,陛下定然不会信他。
“陛下,姜丰远是臣的儿子,他公然违抗圣命,臣代他向陛下请罪。”
韩国公站在一侧,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
他欲有动作,被姜丰远死死地按住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