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有些好奇:“大公子不觉得这汤药苦么?”
赵非荀沉吟了声,像是在回味口中的味道,须臾,眉头皱起,“这会儿味道才涌上来,是有些苦。”
小丫鬟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的果脯:“快吃一口这个,压压口中的苦味。”她展开油纸,素手捏了一块,递到赵非荀唇边,小声解释道:“这方药药性猛,喝完后发一身汗很快就能好,就是苦了些。”
让他喝药后吃果脯?
这小丫鬟是把他当成孩童照顾了?
“不必。”
赵非荀看都没看一眼她捏着递来的酱红色果脯,区区这些苦味,他更是不放在眼中,他伸手,握住小丫鬟的手腕,轻轻一扯,将她压在胸前,低头吻下。
锦鸢在他怀中,身子僵硬。
寸寸被安抚,送来汤药苦涩的味道。
苦得她都忍不住想要皱眉。
赵非荀松开她,趁着小丫鬟双唇仍未完全合上时,从她手中捏起果脯塞了进去,又问她:“不苦了罢?”
果脯酸甜,瞬间赶走苦涩。
锦鸢下意识点头。
点完头后,她才发现赵非荀含笑看她的眼神,知道自己这又是被打趣了,两颊微红,咬了下唇,端着空碗起身快步逃了出去。
在廊下撞上哑婆婆,哑婆婆匆忙间看见姑娘脸颊发红,拉住她的胳膊,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后才放心。
而锦鸢的脸也更红了。
哑婆婆:?
锦鸢:……
哑婆婆了然。
锦鸢??
任由哑婆婆笑的一脸慈爱的看她,手上打着手势。
【男人在病中难免会娇气些,姑娘多多顺着将军些就是】
锦鸢跺脚,轻嗔:“婆婆!”
她、她都这么照顾了,还要怎么顺着……
还是哑婆婆知道姑娘初为妇人,面皮薄,禁不住打趣,这才放过她。
锦鸢才逃入厨房。
煮了壶热水送去屋中,在门外听见从里头传来的一两声咳嗽,锦鸢又去后院里找药。
她记得,郡主娘娘给的一应药中,有止咳的川贝枇杷膏。
赵非荀喝过汤药后,便起身去了书房。
让他一日都歇在床上,除非是重伤到下不了地,否则对他而言就是酷刑。
为了安抚小丫鬟,坐了会儿也是极限。
他今日不打算去府衙,但吩咐了轻风把府衙里的折子、文书一应都搬回来,他在书房里一一批阅。
陛下允准免税三年的批文也下来了。
赵非荀松了口气,命轻风去礼房把批文誊写上榜文,即日张贴告知出去。
关于他恳请陛下恩准在青州府种植甘薯、洋芋一事。
陛下也允了。
赵非荀看着上面一个斗大的‘允’字,却未将折子拿给轻风,而是由他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繁杂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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