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昨天确定了的,要和林朝保持距离。对,也不和她说话。嗯?等等,昨天?”
祝乐容眉头皱起,他突然想起自已还有什么事没问清楚,脚步一停,又转了方向。
‘昨天我看了,林朝脖颈处没有伤口,那衣领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呢?到底是她没受伤还是伤口不在这里?’
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祝乐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他走到刚刚还说要保持距离的某人的房间,敲开了她的房门。
等人一出来,他立刻问道:
“你没受伤,昨天衣服上怎么会有血印子?”
“你是不是怕我担心才没有实话告诉我?”
“要是受伤,你得告诉我,不能那么嘴硬,早点治好才是。”
祝乐容目光灼灼,明显不问到答案是不会离开的。
什么保持距离,什么不说话,都被他抛之脑后。
“不是,我真的没有受伤。”
林朝给他解释了昨天杀马救人的事情,祝乐容这才安心。
她没有把打虎的事情说出来,从前在桐林村的时候,每次她去打一些大的攻击性强的猎物,回来后就总会面对眼泪汪汪的祝乐容。
他总是担心自已,尽管她很厉害,也还是忍不住担心。
林朝向着自已没有受伤,就将事情瞒了下去 以免他又担惊受怕。
“原来是这样。哦对了,我这边的事情就快处理完了,孟女郎还要科举,我们还需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然过几天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带林朝去看自已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祝乐容两颊的小漩涡就又露了出来。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嘴里说着远离林朝,每一个举动却又忍不住靠近林朝,就像是来自身体的本能,无法抗拒,也不想拒绝。
林朝摇了摇头,想到祁逸和她说的消息,眼睛闪烁起光芒。
“不了,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
昨天晚上她仔仔细细考虑过了,还是决定要去参加武举,今天正好先去了解一下如何参加比试。
祝乐容有些失望自已的提议没有被答应,也好奇林朝说的别的事情到底指什么。
他本想问清楚,一想到自已正在做的事情也没有透露给林朝知道,就闭了嘴。
两人在大门处告别,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而去。
祝乐容看着林朝离开的背影,心里还在惆怅,猛然想起昨天对自已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神色骤僵。
“习惯了,对,是我习惯了,才一时没有改正过来。”他安慰自已。
死鸭子嘴硬的祝乐容安慰好自已,坐上马车,朝着一户京官的居所而去。
到了位置,门口有一个仆侍接应,将他直接带到了后院。
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看到来人,男人激动地站起身。
“容容?”
祝乐容小跑几步,扑到男子的怀里,眼里泛出几滴委屈的泪花。
他其实是个性子倔强的男子,平日里很少流泪,除了担心林朝,在桐林村的两年,他几乎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