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云有些羞耻地咬紧唇低低哭泣。
“哭什么?”
阙羽唇瓣红润,声音沙哑又带着安抚的温柔,手轻轻抚摸在楚筱云的头上。
“现在哭哑了,等会儿,可怎么办呢?”
他嗓音中带着些笑意,声音又忽而变得狠厉。
猝不及防中,楚筱云的泣声转为婉转的呻吟。
像是为了证明自已前面的话没有夸大其词,阙羽如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军,勇往直前。
“够了,够了。”
“呜呜……”
“阙羽——”
阙羽低敛眉头,脸上表情是与粗喘声音不同的冷淡:
“唤夫君。”
青天白日,尽管有纱帐遮挡光线,许多东西都要比夜里要清晰得多。
楚筱云从未有过如此放浪形骸的时刻,脑中欢愉的时候,忍不住羞恼地呜咽出声。
被腰带捆绑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她抬起双手,想要遮挡在眼前一叶蔽目,看不见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阙羽却不允许,他抓着楚筱云的双手,让它环在自已的脖颈上。
纱帐被打开,楚筱云被抱着下了床榻。
桌案、梳妆台、窗边,还有让下人灌上热水的浴桶,都一一留下属于两人的痕迹。
楚筱云的胸前、腿上都被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被谁虐待了一般。
但这虐待,是双方互相的虐待。
阙羽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到处都是伤痕。
他的胸膛与背部都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渗出血珠。
他的唇也被咬出许多牙印,颜色深红,像是芍药花瓣被碾碎,糜烂又艳丽。
屋外,日色渐渐变得昏暗。
这一场欢爱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楚筱云疲累地睁不开双眼。
阙羽看着迷迷糊糊睡着的楚筱云,起身让外面伺候的人送了两桶热水。
阙羽给她仔细擦拭了身子,等她休息了一个时辰,才将人叫醒。
哄着半梦半醒的人用了一碗饭后,才拥着人重新入睡。
第二日楚筱云醒来的时候,床边已冰凉一片。
看来,阙羽应是很早就离开了房间。
她双手撑着床榻,才打算起身,外面就有人轻声喊道:
“少夫人醒了?可需要奴婢进来伺候?”
楚筱云感受了下无力的双腿,回应:“进来吧。”
来人是一个蓝衣的婢女,她样貌寡淡,扔入人群里就找不到人影。
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一进来就动作利落地伺候楚筱云换好衣服,又很快打好水供她洗漱。
罢了,又吩咐外面的奴仆给她上了一桌子正合胃口的饭菜,自已则站在楚筱云身边侍奉她用餐。
蓝衣婢女做这些事时,风驰电掣,都不留给人开口打断的机会。
等楚筱云坐在桌前,才找到机会询问:
“你是谁?伺候我的春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