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非常安静,偶尔有女护士出入,有的打量边沐几眼,大多数都视而不见。
边沐站那儿正揣摩朱顶顶的伤情,就见楼道另一头走过来一位病人家属模样的女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米六几的个头,体态偏瘦,身着羽绒服,款式老旧、颜色偏深,双手各提着一大一小两个暖水瓶,看步态,好象有些吃力。
边沐心善,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紧走几步打算帮那女的将暖水瓶给她拎进病房。
二人相向而行没多远,就瞧着那女的右腿膝盖一软,打了个趔趄,边沐急抢了几步,眼疾手快地接住一个暖水瓶,另外一只手抓住那女的左上臂向上一提将其搀扶着靠了墙。
“你没事吧”
那女的警惕地打量了边沐眼,眼神显得有些冰冷,随即轻轻耸耸肩甩脱了边沐的帮扶。
“谢谢我没事,暖壶给我”
“哪个病房我帮你拎进去吧又不费什么事,你这肝肾两亏的症状可不轻呐得抓紧时间治治了,再要发展的话,你不一定扛得住”
“不劳你费心,把壶给我”那女的并不领情,眼神里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信服的神色。
如此不近人情的人还真不多见,一时间,边沐顿觉有点尴尬。
“这壶你们可是交了押金的,这要把瓶胆摔碎了,至少得赔50块钱,你可想好了。”边沐笑着来了这么几句。
一听这话,那女显得有些紧张,眼珠转了几圈,不再坚持自己提拎暖水瓶了。
“把那个也给我吧举手之劳而已,别那么紧张”说着话,边沐就手接过暖水瓶跟在那女的身后朝前面病房走去。
那女的扭头看了边沐一眼,再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517病房。
“哦跟朱顶顶一个病房,她不会是朱家什么人吧”想到这儿,边沐快步跟了上去。
“放地上就行,谢谢”言语间,那女的口气不象刚才那么生硬了。
“果然是朱顶顶的亲属。”想到这儿,边沐将两个暖水瓶就手放在那女的指定的地方。
“好巧啊我姓边,专程过来探望朱先生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边沐笑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一听这话,那女的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你哪头的来这儿想干嘛”
“我是郑轻奎先生的老街坊,也是个中医医生,朱先生这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我过来看看,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就你快拉倒吧你放心,我们绝不调解,姓郑的要是不把牢底坐穿,我改你的姓你快走吧下回别再来了啊否则,我可骂你八辈祖宗了。”那女的立马就翻脸了。
“您别生气照顾你情绪,咱长话短说,朱先生要是别的病我还真不一定有把握,眼下他所受这种外伤除了我别人还真治不了,您要不信,可以把这家医院的主治大夫请过来,当着您的面,我详细解释一下,他们就知道咋回事了。”
“切看你人长得有模有样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着调呢吹牛谁不会啊懒得搭理你快走吧”刚才还残存的一点好感这下全没了,那女的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