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出声,一前一后的进了间亮了灯的屋子。
屋内刘成照身着常服坐在桌后,见沈玄度进了屋,抬手示意她坐过来。沈玄度行礼后坐到一旁,福禄公公给他们斟了茶后出去关好门。
“你这脸……”刘成照有些不忍看她。
沈玄度下意识的摸了下脸颊,笑道:“无事,不会留疤,师祖不用担忧。”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没一会儿沈洛白也走了进来。依旧是行礼坐下,瞧了好几眼沈玄度的花脸。
“唉!是我无能,让你们父女二人承担了太多事情。”刘成照眼中有些挫败道。
沈洛白起身,沈玄度也忙跟着起身行礼。沈洛白坦声道:“师傅何出此言,就算我不是您的徒儿,也是商乾的将,是刘家的将。为国为君,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刘成照脸色灰败,抬臂向下压压手掌,等两人坐下后道:“太子薨了。”
沈洛白和沈玄度大惊,刘成照继续道:“太子薨逝之事被我捂死在了东宫,暂无人知晓。朕……亦大限将至……”
沈洛白满脸痛色,喃喃道:“您将各位将领调回乾京,是为了……”
“徒儿,事情比你想象中还要糟糕。还有玄度,那日李初所分析的天下局势不及实情七八分。如今,又有密报送来,陵江欲掀起争端,实则已有反叛之心。徒儿,你儿轻舟在陵江暂压局势,但恐怕要压不住了。还有南平,扶上去的南平王被乱民打死,大王姬宋珍集结兵力,意图不明。而北州和海天水城虽看局势大好,但若我崩了,恐生变故。”刘成照面如死灰,似乎觉得走到了穷巷,欲回头又起了大雾,去路和来路皆消失在了脚下。
“我思来想去,只得密令玄度得一场见不了人的病,借此秘密领兵以护送的名义押着宋昀山前往南平,若能不费一兵一卒的解决南平的麻烦,也算是天不亡商乾。”刘成照忧心忡忡,“而陵江,需洛白前往。若能在我离世前平息南平和陵江之祸,新帝登基便有了时间。只是之后的事,你们父女二人,还需多多扶持刘宣……”
咚的一声,随着一阵脚步声,福禄敲了敲门,低声道:“沈将军,李二爷来寻您。”
沈玄度噌的站起身,“谁?”
刘成照若有所思,示意她出去看看。沈玄度出了门,见李初捂着胸口皱眉站在院子里。福禄凑到沈玄度耳边小声道:“暗卫没看清人,见他行事鬼祟一脚踹在了胸口。”
“嗯。”沈玄度过去拽起李初手腕扯进一旁空屋内,语气焦急的问,“可有受伤?”
李初不说话,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中沈玄度觉得李初周身带着冷意,不用想,看向她的眼里一定也是冷冰冰的。
沈玄度眉头皱起,方才刘成照的话让她担忧不已,只觉时间宝贵,需得尽快商量出具体章程。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她而言,家与国早已息息相关。
“你在意吗?”李初突然开口道。
沈玄度想说在意,但说了又如何,他会信吗?答案是不会,李初对她只有恨!于是顾左言他问:“你怎么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