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向蓝舒招招手:“来,蓝舒,本官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而这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知道的事情都给吐出来。”
蓝舒疑惑不解:“大人想如何?”边问,边朝她走近了几步。
“附耳过来……”她神神秘秘的将他往她这边扯了扯,对他耳语了几句“这样这样……然后……再……”
蓝舒连连点头,末了抚掌一笑:“大人此计,实在是高明!”
她颇有些自得:“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你家知府大人是谁。”
蓝舒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道:“可是大人,您还有这一堆公务没有处理来着。”说着,给她指了指摆在不远处好几沓写满了公文的宣纸。
她看了一眼那起码垒起来有半人高的公文,很想把它们给无视掉。
“咳咳,那个蓝舒师爷啊……”她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想说一些话来揭过这一页,但是却被蓝舒识破了。
蓝舒打断她的话,白面书生笑起来的样子有几分像奸/商:“大人你可不能再把这一些事情推给下官做了,毕竟您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处理您的公务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下官并不能逾越替大人做主不是?”
她:“……蓝师爷,她觉得你可以的,真的。”
蓝舒坚决摇头:“不行,大人不可以偷懒。上次您宿醉了一天,下官体谅您与好友饯别,冷焰也与下官解释清楚了;今天早上您带着礼言去微服探查民情,下官也表示赞同,但是这会,大人你可不要再让下官一个人处理这么多公务了,下官只是一个师爷,大人您才是知府。”
她表示自己还想挣扎一下:“这有什么关系,本官相信你的能力。”
印象里温温和和极好说话的蓝舒这回却十分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行。”
见让蓝舒帮忙干活不成,她又换了一个方向和他说理:“蓝舒你看啊,你只需要帮忙处理今天一天的公务就行,她们总不能让人家第五公子等在花厅太久啊。到时候他们的家里的人寻过来,还以为她们把他给扣押了呢。”
蓝舒看样子很想跟她翻白眼,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嗤笑一声:“大人说笑了,就算是把第五黎押在吃府衙里三五来天的,他的家里人恐怕也不敢说什么,谁让他当衆调/戏知府大人呢?”
她:“……”好吧,你赢了。
于是,原本想着回了知府府衙之后就抓着第五黎好好谈谈的她,只得委屈屈的待在书房里,把自己的堆积了两天的工作给处理了。
有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知府在,一向只负责辅助她工作的蓝舒便轻松了很多,还悠哉悠哉的在茶几上泡了几盏茶。
她默默的把一沓纸抱到桌面上翻看了几眼,只见都是一些平时的鸡毛蒜皮小事,竟然连东家的鸡被西家的炖了,这种事情也要写给她看,这种事情明明一个知县就可以处理好的,不是吗?靖府知府下面的人都干嘛去了?
一头黑线的翻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鸡毛蒜皮小事,她严重怀疑蓝舒就是故意的——就是一个吃鸡的事情,竟然还说自己不能处理?
闹呢?而且不止一张,几乎是一大沓纸写的都是这样的小事。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就算不是故意,也肯定是特意的!
想到这儿,她颇为幽怨的朝蓝舒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这娃正美滋滋的在品茶,一口糕点一口茶的样子,别提多美了。
察觉到她幽怨的目光,蓝舒放下了拿在手中的茶杯,朝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