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他的伤真的很重,缆车的一个角压住了他和我,他为了保护我,一直靠他的力量撑着,我才没有受什么伤,他才动过手术不久,他流了好多血,伤口裂开很危险,他之前伤的可以肾脏,这几又重那么多……”
池烟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她不想再等了,她毅然决然地拨掉针头。
“烟烟。”
“安晴,你别拦我,即使守在手术室外面,我也能心安一点。”
池烟的身体亦是十分虚弱,她扶着墙往外走。
安晴上前扶着她,跟她一道去了手术室。
付南城还没有出来。
姜泽一个人守在外面。
他看到池烟,迈步过来扶住池烟的另一边。
“怎么不好好躺着?”
“我想守来等消息。”
池烟刚到,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护士,手里拿着一份手术同意书。
池烟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但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姜泽紧张地有问:“我朋友情况如何了?”
护士跟他们说付南城的肾脏伤口撕裂,出血过多,引起了肾衰竭,他们正在努力抢救,如果碰到危险到生命的时刻,可能会摘险肾脏,需要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池烟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阵晕眩。
安晴紧紧地扶着她。
“烟烟,你别自己吓死自己。”
护士也明确地告诉他们,有一个肾也是能活下去的,现在他还有机会,免得出现危险的时候,再耽误时间,病人情况十分危险,要求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签字。
这是池烟第二次签付南城的手术同意书。
她内心的情绪比第一次更加强烈。
这两次受伤,付南城都是因为要救她。
她不是铁石心肠,不是没有一点点感情。
她心疼。
她心软。
她心痛。
过去,她在他身边,受到的是内心的折磨。
心上的感受,不是肉体的疼痛。
肉体的疼痛,会连带着心也一起痛,那该有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