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只有一年。”
“?”
裴今宴咬牙切齿,“一年后,无论你是否有合作,我们都……生活!”
苏明妆噗嗤一笑,点头,“好!不过我会尽量提早结束,而且锦王运气极好,他之前苦心培养的几个亲信,竟然阴差阳错被武王眼线收编,我有预感,后面的事会进展飞速。”
听了女子的话,裴今宴刚刚翻腾的热血,逐渐平静下来,漆黑如墨的双眸,定定盯着她。
苏明妆疑惑,“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是认为我把一切想得过于简单?实际上武王没那么好对付?”
裴今宴伸出长臂,将女子拉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对不起。”
“???为何道歉?”
“因为从始至终,你都在认真完成你的计划,我却自怨自艾,拘泥于情爱,和你相比,我……真是没出息。”
苏明妆心疼地伸出手,绕到他身后,慢慢抱住他,“我做这些,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在补偿。你也没做错事,当然就不用补偿了。再说,你这个年纪,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是我……对不住你。”
如果不是她栽赃强嫁,或者梦醒自救,他娶的是一个无拖无累、清清白白的姑娘,现在还用小心翼翼的禁欲吗?
她不敢说的是,每次面对他热烈的爱意,她都因为无法回应,而深感内疚。
如果没有那尴尬的合作,哪怕她没确定爱上他,也会努力给他生儿育女。
就在苏明妆胡思乱想时,男子放开了她,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只长形的小盒子。
“?”苏明妆好奇看去,“是什么?”
裴今宴将盒子打开,却见红色的丝绸布上面,静静躺着一枚紫檀木发簪。
发簪造型简单,雕工粗糙,但打磨得却细腻。
像苏明妆这种自幼拥有各种头面饰品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发簪是用布子一点点打磨,而非用什么砾石。
“这是……你做的?”毕竟这发簪的材质和工艺,实在不值钱,就算裴今宴再穷,也不会穷到买这样的发簪。
“嗯,送你的。”裴今宴轻咳一声,缓解羞涩,“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希望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苏明妆兴奋地把发簪从盒子里夺出来,拿在手心把玩,“实际上,锦秋节最早的习俗,就是女子送自制的荷包、男子送自制的发簪。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再没有男子愿意为女子制作发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