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后宫嫔妃,德行为先,所谓喜好,又岂能是一两眼之间,便能裁定?”
“儿子想着,皇额娘经验老道,秀女们到底心性如何,皇额娘在,总能看出一二。”
“此事皇额娘就莫要推辞了吧。”
弘历神色真切,太后似乎也无从拒绝。
“虽你这般说,但哀家知道,你今日这番话,全是孝心所致,弘历,哀家苦了这一辈子,到如今能得你孝敬,哀家已然觉得足够。”
这母子情深的戏码,恨不得日日上演。
青樱在旁瞧着,弘历被太后感动的眼眶微红。
只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同情起眼前人来。
自己是庶出,即便父亲不喜,嫡母不慈,但总有姨娘疼爱。
可弘历自小生母早逝,先帝从未待见过他。
青樱知道,若不是三阿哥无用,宫中实在没了得用的继承人,这皇位是万万不可能落到弘历头上的。
她明白,弘历此生最期盼的,当便是父母之慈爱。
太后太过明白人心,自然能抓住此点。
弘历垂首“皇额娘,儿子也只盼着您能颐养天年。”
…
虽说已经定下了殿选的人选。
但真要到殿选,也没有多快。
最终是定下了七月二十,为殿选之日。
青樱为后,有孕之时又几番让太后劳累。
如今这选秀之事,自然不能再假手于人。
虽有礼部和内务府操持,但一项项需要青樱亲自过手的也不少。
为了殿选不出岔子,几乎日日只能睡上三四个时辰。
免了六宫请安,就连永瑚也送到了寿康宫让太后看顾。
太后虽心疼,但也知此事若是假手旁人,难免让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是以也只能派了剪秋到景仁宫,以期能襄助一二。
七月二十,卯时刚至,青樱又被绣夏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