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看来,各处的零陵香,想来便是福晋的手笔,但一来此事王爷还并未来得及与福晋真切说过,自然做不得数。”
“二来,即便此事真的是福晋所为,莫非王爷就要因此废了福晋?那自然也是不能的。”
“妾身的意思是,眼下正值王爷的关键时刻,绝对容不得什么岔子。”
“妾身与妹妹们委屈些,并不算什么,但王府的清誉,不容有损,还请王爷为自身计,莫要因此对琼华院有什么处置才好。”
青樱一席话,说的弘历微愣。
他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被人如此陷害,是绝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的。
可青樱却为了自己,甘愿咽下这些不平。
得妻如此,还有何求?
口中长长的叹了一声,握住青樱的手“青樱,你我虽不能结发,可唯有你,才是我认定的嫡福晋。”
青樱笑着摇摇头“王爷切莫如此说,妾身与您的情分,绝不是一个位分,就能轻言概之的。”
两人双手交叠,四目对望,似乎唯余情谊深重。
可到底今日事,涉及皇嗣。
弘历并未久留,再度言说两句,便匆匆起身,往琼华院而去。
青樱瞧着对方的背影,目中唯有冷意。
当初富察诸瑛在自己有孕之时,送来的肚兜中有什么,青樱记得一清二楚。
来而不往非礼也。
旁人主动出手迫害,若是自己却无反击,也配前世当了一辈子的皇后身份吗?
所以今日的桩桩件件,不过是青樱早已经查清楚,福晋对富察诸瑛的防备,顺势而为罢了。
害了自己的,总要付出代价才是。
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功夫,绣夏便匆匆进了门。
彼时青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还躺着个睡的跟小猪一般的永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