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幽静的院落,无一处不透着精致,可见其主人平日里没少的花心思。
于院落东侧的一间屋子里,来往的丫鬟,窃窃私语的大夫,衬的这座清幽的小院都变得喧嚣了起来。
好半晌,就见一名身着鞑靼服饰的大夫摇着脑袋走了出来,待至外间对着上首端坐的耶鲁甄黎一拱手道:
“回耶鲁将军,屋内的姑娘所受的伤并不致命,造成其一直不醒的原因怕是还在后脑处的那个包上面,况,据下官看那处之前就有被重击过,如今再次遭创......嗯,这等情况下官等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还有,屋内的姑娘已怀胎三月有余!”
大夫说着那八卦的小眼差点就没忍住向上瞄去,还好被他及时压制住了。
里面的姑娘他虽不知是何身份,但只看耶鲁将军这般重视的程度便也不是他们能怠慢的。
况且......这耶鲁将军一生未娶,姬妾倒是有,可却是实打实的没有生出半个子嗣来,这出征一趟就带了个怀有身孕的姑娘回来,属实是让人不得不多想的。
怀孕了?
耶鲁甄黎惊愕抬头,然却只看见了那大夫毛茸茸的头顶,但对方方才说的话却依旧在他耳边回荡。
所以,他不只是败给了个女子,
还是败给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这便是耶鲁甄黎一瞬间唯一的想法。
呵呵......就问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本将军不管,这人必须要给治好了,行了,下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不然......”
唉,不然那真是谁都跑不掉!
前方的战局,迟迟不醒的御王妃,还有他,若不是还有着早年用功绩换来的金令护着,此时怕也早就已一命呜呼了!
本以为抢了个保命符回来,谁承想如今却恰恰是成了他催命的毒药,哈木那家伙还说自己癫,看看御王,再看看镇国公,他们那个不比自己癫的厉害?
就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将军,王庭中来人了!”
一脚步轻盈,过路无风,作下人打扮的人近前禀报道。
耶鲁甄黎眸光微闪,逃回邺城后,居于王庭中的可汗,虽然碍于自己早年许下的诺言没有真的降罪于他的将军府,但软禁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如今来人......
将军府主院,一名身材同样高大的男子正于耶鲁甄黎的书房内焦急的走来走去。
随着‘咯吱’的一声门响,男子猛的蹿至了来人面前,一把握住了其胳膊急切的道:
“舅舅,那御王妃是不是被您抓了?”
是的,来人乃鞑靼大王子呼赤恒,其母亲耶鲁沁湘与耶鲁甄黎是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耶鲁甄黎不答反问道:“大王子是听到什么了?”
呼赤恒默,好一会才叹气道:“舅舅以为若是没有汗父的允许,本王子是如何出的王庭?又如何入的这将军府?”
呼赤恒是气的,他气自己的舅舅信誓旦旦的出征,却仅几月便惨败回城。
他气对方四十万大军竟一人未能带回。
气......
气他明明抓了东盟的御王妃竟还意图隐瞒!
还有如今的局势,大汗的位置他是已经不敢再想,可......他们鞑靼也已经到了无力再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