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告诉我,当初大姐姐出事前,您说...说给父亲的安神汤熬的多了,未免浪费哄着我喝了一碗,您...您究竟知不知道...知不知沈凡星要害大姐姐的事?您告诉我,娘,您告诉我究竟知是不知啊?您......您这般究竟又是为什么啊?呜呜呜呜......”
知母莫若女,沈芷瑜是天真但她不傻,就她娘的反应其实已经证实了不是吗?
但她还是想问问为什么?
看着哭都歇斯底里的闺女,邹氏心疼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升起了怨怼来。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觉得那是娘能知道的事吗?咱们这房在府里有多尴尬你不是不知,这府里但凡是个主子我们谁不要看人的脸色才能过的安稳,无凭无据的事你让娘如何去说,月姐儿又如何会信?”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人,就自己过的最憋屈!
可,看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般的闺女,邹氏到底还是忍下来后面的话,这世上,谁又容易呢?
“不是的,不是的,大姐姐就从来没给过我们脸色看,府里...府里但凡大哥二姐有的,大姐姐从没...从没亏过我与哥哥,娘,你不能...不能这般说,即便是没有证据可若是有了提醒,大姐姐...大姐姐定是会防备的呀!呜呜呜......”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生气,这是她的娘,整日里精打细算就为了他们能过的好点体面点的娘,她知道其实娘才是在府里的主子中过的最艰难的,但......
“好好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对于爱孩子这点,邹氏是毋庸置疑的,但也仅是爱自己的孩子!
“娘,我...我不是要怪你,但...但我们既是在大姐姐有难之时连手都未曾伸过,那...那如今便......呜呜...各自安好吧!女儿...女儿不会再去找大姐姐了!”
沈芷瑜边落泪边哽咽着说完就跑了出去,其实还是怨的吧,若是当初大姐姐听了呢?
屋内的邹氏因着自家闺女的话脸上也浮上了羞色,但也仅就是一瞬,便又紧着吩咐人去看看三姑娘如何了。
这人呐,脸皮什么的早在那一日又复一日的钻营中彻底的没了,但那又如何,她一个女人,此生也只愿自己的一双子女能安康无虞罢了!
秋渐寒、冬已至!
薄薄的纱雾将月色隐于幕后,
漆黑的夜更添几许神秘。
然而,就在这神秘中数道鬼魅般的身影在京城的屋顶奔波,手中泛着寒光的武器各具特色。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的太正经。
“等下得手后速速撤离,切记千万不要弄出动静来!”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色,稍一聚首又速度的离开,为首的黑衣人除了那双晶亮的眼睛外几乎瞧不出第二个颜色。
镇国公府,但愿能全身而退的好!
然而,孰不知他们自以为秘密进行的狩猎行动,然则却已经被人给当成了猎物!
“姑娘,疋一传的消息中说看着可能是江湖中人,十有八九是杀手组织!”
甲一的声音自外间的房梁处传下,内室中刚穿好衣服的沈玖月就很无语了,自己特么的莫不是梦游的时候掏了谁家的祖坟?
满打满算今天也才是她回来的第四日,就问这一波波的是要闹哪样?
“唉,将人都拎到外面去,免得吵着扰了大家好眠!”
疋一:......
“是!”
到底是沈姑娘想得周到,面对着许多来刺杀自己的人竟还能想着担心别人睡不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