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霭狐疑地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要出海?”谢揽山忽然反问。
纪青霭没说话。
谢揽山被她盯着不自在,原本还想要跟她炫耀一二自己是怎么猜出来的,但现在在纪青霭的目光之下,他只好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吊儿郎当,主动一五一十地解释道:“你知道我之前不就经常去你家嘛!然后这一次从京城回来后,我就将不少从西域带回来的东西给老太太拿去。老太太之前不是说每天睡觉起来之后,浑身筋骨都不舒服吗?我在那边学了一套手法,最近都住在你家老宅,教给平嬷嬷后,我才准备离开。”
平嬷嬷也是伺候在老太太身边的老人,谢揽山到底算是外男,不大方便,所以才将这手艺传给府上靠谱的老人,让平嬷嬷去伺候老太太。
“今晚你们来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听说你要找的手札,还能有我更清楚吗?这手札还是我找出来的呢。这上面不就记录了出海的那些事儿吗?我猜你就是要出海。”谢揽山说到这里时,那模样看起来又变得有些得意了,“你去过海外吗?你知道那边的人说什么话吗?所以,你还不如把我带上,我知道啊!”
纪青霭:“……”
她彻底没了脾气。
谢揽山的话又多又密,她压根就没机会插嘴。
但纪青霭不得不说,谢揽山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就算是李同显的人,身边也没什么精通番邦国语言的。礼部倒是有专门研究这一块的人,但现在不是事发突然,去京城把人接过来,不是耽误工夫吗?
更何况,礼部的人算是文臣。先是说能不能适应海上的环境,就说这一次出行,肯定是有些危险的。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也有点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