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似乎有感觉到李同显好像掀开了自己的裤腿,拿了什么东西覆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纪青霭在将裤腿挽起来时,不由轻嘶了一声,然后那眉头就带着恼怒的神色皱了起来。
她一身雪肌,旁人若是稍微用力一点握住她的腕子,就能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活脱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而如今,纪青霭看着自己膝盖上出现了两团格外明显的淤青,上面很显然已经被人上过了药,现在还散发着一阵药草的清香味。
纪青霭的脑子里几乎是在这一刹那里就回想到了昨夜的第二次。
她被李同显摆弄成跪在床上的姿势,而李同显却站在了床下。
膝盖上的淤青,大约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纪青霭脸上烧了起来,她不懂那种事情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多的花样。
之前她是觉得很不舒服的,但昨夜李同显的动作格外磨人,过程也格外漫长,她在痛苦之中,好像又体味到了一点别的什么。
只是那种感觉来得太快太迅猛,纪青霭一时间也没能快速反应过来。
只觉得像是潮水般,猛然朝着自己兜头打来,将她完全淋湿。
随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像是泡在了温水之中,沉沉浮浮,都身不由己。
纪青霭重新将自己给埋进了被子里。
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就后知后觉地从脚趾头开始蔓延,游走到她全身,不想见人了。
元宵之后,一切就要重新回到正轨了。
南边水匪之事,再一次在朝堂上被提及。
李同显的脸色很不好,任由是哪位君王,在听见自己的水军被宵水匪骚扰,还一直束手无策时,都不会很高兴。
下朝后,李同显特意留下了兵部的人。
闽州水匪始终是个问题,虽说南边不至于像是北边有那么长的边境线,每年冬日都要防着鞑靼人进攻,烧伤抢掠,但是这水匪却是杀不尽,不分时日就有小规模的骚扰,令人烦不胜烦。
看着每一次南边的战役支出的军需银两不多,甚至不如朔方一带的十之一二,但频率却尤其高。户部年底一核算,这账目可一点都不好看。
李同显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骚扰?他如今是恨不得亲自去往闽州,一举剿灭那倭寇的老巢。
纪青霭现在挺忙的,李同显说十日后,天气暖和一点,就要南下。
此行是为政事,但作为皇帝,也是能带上后妃。
若是放在从前的话,李同显肯定不会带任何一名女子。
这在他看来,都是累赘。
但是现在让他把纪青霭留在宫里,李同显却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