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大理寺的办公营帐内,菱修容并不承认自己指使了舒湘。
舒湘也被带了进来,两人当面直接对峙。
相比于菱修容一脸镇定,坚决咬定了自己没有指使任何人对青婕妤做出不利的事,在地上都快要抖成筛子的舒湘,看起来就没那么坚定。
“朕只是相信朕看见的。”李同显在听见菱修容的话后,脸上没多少情绪,“你身边那个舒湘既然反口说此事跟你无关,朕也相信,在当年的事之后,你不会再用毒害人。不然,你应当知道后果。”
这话听起来,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刚才在大理寺的人跟前,舒湘在跟菱修容面对面对峙时,没绷住,不断冲着菱修容的方向磕头,哭着说自己错了,不该陷害她的话,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些话,随后她还没交代出幕后主使,直愣愣地撞柱而亡。
大理寺的人的确没能在菱修容的营帐中翻找出任何有关瞳日的毒药,而舒湘的撞柱而亡,掐断了所有线索。菱修容自然也因为没有别的证据指明她就是害人凶手,被放了出来。
如今,李同显分明是说着相信的话,但是菱修容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不是感到庆幸,而是觉得一阵后怕。
李同显这是在提醒她。
当年她到王府时,身上背着三条人命。
她是父母早亡,是跟同两位兄长一起长大。
兄长比她大六岁,在她还没及笄时,兄长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二赖子。
两位兄长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却样样不精通。
胜在她家兄妹三人的皮囊都很不错,她大哥更是红俏坊里的春英姑娘的入幕之宾,甚至春英姑娘还倒给她那位大哥拿银子花。
只是这种“好景”不长,后来春英姑娘被西域的一行脚商看中,赎身带走当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