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见身边的皇上没有要主动询问的意思,她这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小磊子在过来的路上,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事。
好在身边的小公公还算和善,提点过他,到了皇上和娘娘跟前,只需要如实照说,他这才不至于御前失仪湿了裤子。
现在他趴在地上,压根不敢抬头,“回娘娘的话,奴才叫小磊子。”
“小磊子,你可认识景仁宫的秋月?”贤妃问,先前钱小贵说的那个已经投井自尽的三等宫女就叫秋月。
“认,认识,秋月姑娘在三日前,来花鸟房里要了一批花草,送到景仁宫。”
“你可还记得有什么品类?还有,这些花草,是你们花鸟房的人配置的,还是秋月的要求?”贤妃问。
小磊子:“秋月姑娘来,来花鸟房时,带着单子,是她点名要的品种,奴才不敢托大。”
“单子呢?”
小磊子交代了单子如今在何处存档,花鸟房虽然是养老的地方,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里面的宫人背后大多没有任何势力,想要被主子磋磨,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花鸟房有严格的登记制度。各宫点名要什么,需要出具单子,若是没有具体的要求,那也需要在从花鸟房出库时,核对具体送出去的每样东西,并且按指印。这样一来,就省得有些不讲理的跋扈的主子,借口给花鸟房甩黑锅。
很快,钱小贵就亲自取来了花鸟房内当日秋月送来的单子。
张义德呈交给坐在上位的男人。
李同显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后,就递给了身边的贤妃,然后目光直直地朝着下面的湘美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