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能开口把要求用出去帮祁艾卜,也许有人会觉得他是个宽宏大量心地善良之人,可他现在的操作让有些人就不太明白了,这帮了一半不帮了又是什么道理?
风寒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一个烂好人,他救人也有自己的原则。
这下子,信德王更加欣赏他了。
“风寒竹,帮帮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求错人了,你应该求信德王才对,”风寒竹勾唇浅笑,“而且我身边,不缺追随者。”
蜈蚣见自己这么卑微的祈求他,他都不答应,立即变了一种态度,恶狠狠的道,“风寒竹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吵死了,给我堵上他的嘴,”信德王看出了蜈蚣两面三刀的品性,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蜈蚣,然后带着祁艾卜离开了。
走之前,祁艾卜感激的朝风寒竹挥了挥手,在他耳边说道,“等我有空了,找你喝酒!”
风寒竹回笑点了点头。
出了皇城司,信德王坐上了王府的马车,祁艾卜也随即坐到了马车的另外一侧。
马车很大,车的四周挂着铃铛,走的时候发出了响动,非常悦耳。
“你对那小子印象还不错呀!”信德王能看得出来祁艾卜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他是跟自己上过战场的人,对比其他的爱将,他跟他更亲近。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此人有情有义,为人处事也非常得礼,是个值得相交之人,不得不说,与他还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平时祁艾卜话并不多的,但在信德王面前,他从不说假话。
信德王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男人之间的情谊,打一架就已经很深厚了。
兰宅,兰一臣在书房里看书,不喜欢被人打扰,木兮便去了厨房准备午餐。
不多,一会儿厨房里便飘来了阵阵的香味。兰一臣用鼻尖嗅了嗅,是熟悉的腌笃鲜,那是春日的时候木兮挖的春笋,已经腌制了好久,到了这会儿子才拿出来。
春笋这东西,想起来就有一股子甜丝丝的暖香之气,在他小时候的岁月里,父母住在一起,这道家常菜就会摆在桌上。
因为时令的缘故让它显出了一丝骄矜,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尝到嘴里的,等待也成了品尝的一部分,在父亲远走的这么多年里,兰一臣和母亲就是在这腌笃笋的味道里长大的。
想起已逝的家母,兰一臣生起了一丝怀念,这腌笃笋的味道也越发的重起来,母亲等待了一年又一年,一道腌笃笋,是怀念也是忠诚,是苦涩的等待,也是无尽的思念。
毕竟春笋,可遇而不可求。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响了起来,有客人上门了。
木夕从厨房里跑出来,手上还沾着水,就去开了门,见到来人愣了一下,然后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喊道,“兰大人,右相来了。”
兰一臣的寒意突然爆发出来,也许是刚刚想到了苦命的母亲,不请自来的殷明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冷冰冰的说道,“不见。”
然而话已经说迟了,书房的门被推开,殷明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