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文浣浣回头,来不及羞涩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扑了上去。
“你不是说还早吗?!”文浣浣视若无人地环住郑凛叙的腰,惊喜使得她的眼里蕴满流光溢彩,郑凛叙想要用手遮住,这样或许自己便不会因呼吸被夺而感到窒息。
郑凛叙早些时候去了意大利参加家族会议,那日是文浣浣送的飞机,刚才上练武场之前两人才通过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磁性而低迷,略带着宠溺的笑意:“还有一个星期。”
她虽然失望,但是却不能说什么。
想来这是搞突然袭击。
“有人都暗地里埋怨我不娶了,我再待在外头,估计能从预备役老公的位置下来了,”他用力一收手臂,感觉到她紧贴在自己怀里的那份充盈,眼底的笑意散开,化成绕指一般的柔,“到时候岂不要跪搓衣板?”
文浣浣想不到他竟然把方才的话都听了去,脸蛋一红,她锤了他一拳,却是带着嗔怪的:“你敢不跪么?”
姥爷哈哈大笑,文启雄抿唇,向郑凛叙望去,郑凛叙则从怀中的女人抬起头,对两个长辈稍点了头。
於是两人静静地走在石头小道上,手牵着手,两人都是疲累过后,都静默不语,享受着和彼此在一起的这份宁静。
文浣浣还穿着刚才的白色道服,看在郑凛叙眼底又是一番可爱,手动了动,他嘴角一勾,若有若无地带着文浣浣从假山那边走去。
文浣浣还处在兴奋中,丝毫不觉某人的企图,待发觉不对劲时已晚,郑凛叙一手勾住她的腰把文浣浣整个人压在了一块偌大的假石上,文浣浣一愣,他的唇边带着掠夺般的气息扑了上来。
文浣浣的脸红红的,感觉到他暗示般的辗磨,她主动张开了小嘴,用舌头舔了舔他。郑凛叙的眼底笑意更盛,为防石头硌到她,他用一只手托住她小小的后脑勺,一手扶起她的腰,让她几乎被嵌进自己的话里,而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勾弄芳香里面的甜美。
文浣浣从小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若是说以前的反抗是因为不敢去接受他,但现在既然已经抛开了自己,对郑凛叙,她是热情的,如她的性格一样,敢作敢为。
显然这种性格对郑凛叙十分受用。
深邃的眸,炽热的唇,在软腰处撩带火种的手。
迷乱的气息,是谁的呼吸诱惑了隐藏在表里的欲望?
他的眼底只有她,她的迷乱,含水的双眼,他一寸一寸皆不放过。
她也是,手攀附着他的脖颈,是要引得他向下,再向下……
他离了她的唇,她却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惹得他身子一紧。
手,极度不安份,却带着某种克制。
掐着她的腰,有点失了力道,惹得她不满的一声嘤咛。
“小辣椒……”他喟叹一声,倒吸一口气,随即一口咬上她耳后的一寸嫩肉,牙齿厮磨,犹如困兽,宣泄不满。
“你……好沉……”文浣浣带着一脸餍足的媚,却不自知,只能红着脸推了推他,实在不想承认,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某种变化……正紧紧地抵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很热。
“是一辈子,当然沉。”他低笑,喑哑而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哆嗦了一下,他便感觉到。微微提起身子,他直直望如那双从第一次相见,便不曾改变过的眸,此时此刻,只有他的倒影,“你也是。”
很沉,压在他的胸口,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的存在,让他走到天涯海角,都感觉离不开她。
“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她因为他那种灼热的眼神而转过头,只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郑凛叙“嗯”了一声,随即抱着她坐起,让她面对面骑在自己的脚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她得以俯视他,而他并不在意,即使那么多年来,他从未仰视过任何人,“浣浣,”
文浣浣把头搁在他的头上,微微蹭着。
“对於我的家族,你了解多少?”他忽然转入这个话题,让文浣浣不自觉皱起眉,她离了他半寸,看着他仍旧带笑的眼,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笑,“看来大部分是了解的。”郑凛叙已从她的眼底看出了答案。
“浣浣,不是我要为难你,也不是逼你在什么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是,我需要你有一个准备,”郑凛叙把她的脸贴在自己颈侧,文浣浣感觉到他此时的郑重,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你是我今生决定要的人,所以我不会瞒你。的确,我在掌管郑氏的同时也同时掌握了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从我开始接手郑家开始,我的手就未曾干净过。我杀过人,也害过人,但是我没歉意,也没愧疚感,因为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当亲耳听见,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是什么概念,文浣浣还是懂的。
这才惊觉,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给予自己任性权力的人,真的是那种掌握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内心逐渐沉淀,凝聚。
郑凛叙继续说,手却轻轻抚过她的背:“在一个家族,特别是黑道世家,这是每一个继承人都要走的路,我并不怨谁,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所付出的,收获给我如今能够为所欲为的权力,这是别人做不到的,所以我可以保护任何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爱人,兄弟,伙伴,”他慢慢收紧了双臂,抿着唇的模样似乎是有点不安的,而原因,文浣浣觉得自己知道,“并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这些,浣浣,或许你会接受不了,当年我的父亲拜姥爷为师,也曾经受了拒绝,但是你不能。”
“为什么?”她好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