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生活嘛,不乏看不过穷人日子变好的,刚刚不是就有俩质疑的声音?
虽然她家是不可能一直过穷日子的,但徐艳艳看得很清楚,也亲身尝试过,这个年代个人力量施展的空间太小了,想要变好,初期还是得靠集体。
所以,当徐艳艳在见识到,在大队这么个小型社会里的人心难测和名利带来的纠葛时,脑子再一次自动开始构建未雨绸缪的“表演”了。
徐艳艳要将自己为之努力、且肯定即将到来的变好,变得光明正大!
现在机会来了,她可不要让别人留下她走后门的嫌疑。
毕竟君子坦荡荡,最怕小人长戚戚嘛。
回了家,徐半青正在照顾徐满青,徐虎头下学还没野回来,徐艳艳便没和徐半青多说什么,洗了手就先进了厨房做起了饭。
等徐虎头回家,才正式开饭。
嗯,徐虎头没挨训也没挨打,人赶在了亲二姐规定的最后时间里回来了。
小小徐家也是有吃不言睡不语的规定的,虽然徐满青疯了以后,这个规定常常被违反,但多数时候,大家还是很有自觉的遵守的。
尤其是那一顿是徐艳艳用心做的时候,除了徐虎头偶尔忍不住的吧唧嘴,饭桌上真的只有碗筷的声响。
饭后,徐艳艳收拾碗筷,一旁就着厨房的暖和劲儿给徐满青洗漱的徐半青便问起了接手会计的进展。
徐艳艳不想爱闺女的老爹难过,但也不想让他失望,再次选择了实话实说。
“……您也别操心,考上最好,考不上也有别的出路。我听陶桃同志说,公社小学招老师,虽然只是去帮忙代课,不是正式工,也没有公分,也有可能随时不让干了,但它干一天就有一天的工资啊。
考大队会计我不敢打包票,但考这个工作,我肯定能行。我高中毕业,小学那些知识我都会,教虎头我都行,更别说别的乖巧的小学生了。”
徐半青听完徐艳艳的话,手上给徐满青轻轻的编着辫子,眼神却有些直愣。
也不知想了什么,抬头看向徐艳艳,憨憨笑了起来,“好,爹自然信你,等着你的好消息。反正咱啥都试一试,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打仗要送命,能不能成这些都是小事,一件件经历过去,都是财富。”
徐艳艳觉得老爹起调的话起得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不再接话。
反正说来说去都没到出结果的时候,提前想多了,不得又是没必要的内耗?
徐艳艳看得开,手脚麻利的将厨房收拾好,给徐满清也收拾利落,在徐半青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目光里,牵着徐满清就往村口稻场而去。
刚开始要踏出大门,徐满青就不停地挣扎,嘴里“啊啊啊”地叫唤,抗拒的非常激烈。
经过徐艳艳耐心的照顾,现在的徐满青已经不像徐艳艳刚穿来时那么疯癫了,不突然暴躁、挥手不管不顾的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