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身冷静下来,不多久,他双眼闪过凌厉幽芒,道:“先生说的不错,确实可以借机看清楚一些人!老史,将我爹给我的那几封空白盖印的信拿出来,我要给孙坚,董卓,公孙瓒,刘表写信!”
程昱不知道皇甫坚长还藏着这些,道:“二公子,不妨给袁术也写一封。”
皇甫坚长一怔,道:“写什么?”
程昱微微一笑,道:“他不是乞降吗?二公子与他谈谈条件,然后,双方的信会不小心走漏出去。”
皇甫坚长接过史阿手里的空白信封,递给程昱就急声道:“先生着笔。”
程昱见不远处赵昱走过来,道:“出城再写吧。”
皇甫坚长回头看了眼,根本不理会,道:“快走快走!”
等赵昱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皇甫坚长一众人骑马疾驰的背影。
赵昱神色无奈,叹道:“浪费了一桌酒席。”
“太守,太守,使君不行了!”一个士兵喊叫着跑过来。
赵昱脸色急变,猛的转身,拉过一匹马,直奔官衙。
等他赶到的时候,开阳县里的一众大小官员,全都围在陶谦床边。
陶谦双眼已睁不开,嘴角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昱急了,道:“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一个妇人哭腔道:“主人醒过来,想喝点粥,可喝一点就吐,一直吐……”
臧霸板着脸,双眼似愤似悲。
赵昱上前,跪坐在陶谦床边,耳朵凑近陶谦嘴边,低声道:“使君,你要说什么?”
陶谦费力的抬起眼皮,双眼无神,一点光彩都没有。
还是说不出半个字。
“主人!”
突然间,那妇人大哭,上前抱着陶谦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赵昱默默无声,满脸悲伤的退了下来。
病房内,一时间哭喊连天。
臧霸上前盯着陶谦,默默良久,转过头,与赵昱对视一眼,出了房间,来到院中。
臧霸恨声道:“使君身体不好,但也不至於这么快,都怪那吕布,三番两次的要害使君!我欲兴师讨伐,你怎么看?”
赵昱心情沉重,道:“我们只有几千人,还没有什么钱粮,怎么讨伐?还是为使君治丧吧。”
臧霸冷笑一声,道:“治丧归你,但吕布的人头,我要定了!”
话音未落,臧霸大步离去,看样子是要出城。
赵昱没有拦他,在他看来,臧霸只是一时激愤,几千人跑去打数万人,只要没昏头,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转过身,赵昱准备与陶家一些人商议丧事。
“太守,糜家派人来了。”一个小吏来到赵昱身旁,低声道。
赵昱对商贾之人最是不屑,甚至是厌恶,不由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又想做什么生意?哼!告诉他们,想的别想,立即离开!”
小吏应着,快步转身离去。
赵昱大步走回陶谦病房,忽的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臧霸离开的方向,神情惊变。
他想明白了!
臧霸并不是要去给陶谦报仇,而是打着这个名义,招兵买马!
“他不会打琅琊郡的主意吧?”赵昱眼神里出现一丝慌乱,心里阵阵不安。
臧霸本就是匪盗出身,为陶谦所招募,现在陶谦死了,谁还能制得住他?
赵昱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这会儿,皇甫坚长带着人出了开阳,火急火燎的直奔九江郡。
他并不知道,身后看似平静,没有什么问题的琅琊郡,陶谦突然病故,水面下的矛盾浮现,危机摇曳。
与此同时,关羽带着三千人兵马,出九江郡,入徐州下邳,刚刚过了怀陵。
坐在高头大马,关羽摸着长胡须,神情淡漠,不慌不忙的行军。
他身后坐着一个粗壮,圆脸,络腮胡浓密的汉子,声音粗重,道:“二哥,我想大哥了,咱们什么时候去见大哥!”
是疑问句,但说出来的却好像是陈述句。
关羽眉头皱了下,道:“我也不知道。”
张飞顿时急了,打马上前,与关羽并列,双眼如铜铃,声音更大,道:“你不是给大哥写信了吗?只要他调我们回去,袁绍那厮,还敢强留不成?”
关羽没有看他,道:“你想回去可以回去,我是陛下旨意调过来的,没有旨意,我回不了汉中。”
张飞冷哼一声,道:“什么鸟旨意,我不管!反正只要大哥来信了,我们就都回汉中,省得在这里受他娘的鸟气!”
关羽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摸着胡须,闻言忽然手一顿,转向张飞,道:“或许,有机会。”
“什么机会?”张飞急声道。
关羽道:“那位二公子,他手眼通天,或许可以让我们回到大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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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