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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谦今天并不只单单来找姜明枝,尽管姜明枝以为他只是来找她,节目一结束就把他轰了出去。
姜明崇和爷爷在姜明枝隐婚事情败露后也一直没有跟路谦有过交集。
今天既然找过来了,有些事情大家似乎也想当面再谈一谈。
路谦进了姜家门,他带了礼物,不过姜明崇让他不要拿进去。
姜明枝被告知好好待在房间不要出来,楼下路谦和姜明崇还有爷爷三人在说话。
姜明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路谦能说些什么。
爷爷年纪大但不糊涂,耳聪目明,身体一直很好,什么事情都清楚,脾气死板而倔强,比谁都顽固。
或许他们那个年代那个年纪过来的人都是这么倔强,爷爷十五岁便被太爷爷送去朝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鸭绿江的江水冰冷彻骨,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淌过,有人冻到耳朵脚指头一碰就掉,可是那么多人,从来没有谁有过一句退缩,永不退缩。
姜明枝小时候听爷爷讲起来还觉得稀奇,脚趾头怎么会一碰就掉呢,后面大了才发现极度的严寒中,这些都不是夸张的假话。
姜明枝清楚大伯或许还能跟路谦聊两句,但是到了爷爷身上,他对小辈的疼爱是真的,但在有些事情上的顽固与坚持也是真的。
姜明枝一直等到大伯也听闻消息回来,胡同口的路灯开始亮起来。
她坐立难安。
楼下没有争吵声,姜明枝想象中路谦把爷爷气到摔东西的场景似乎也没有发生。
可是这时候越静,她便越放不下心。
路谦不是黑心资本家了。姜明枝在心里默默地想。
她能冲出去拦在路谦面前说我是真的喜欢他你们谁反对都没有用吗。
不可以。姜家的女儿不可以这么没出息。
这样也只会让别人轻视。
姜明枝一直等着,怎么也静不下心,直到门突然被敲响。
姜明崇在门口跟她说:“下楼吃饭。”
姜明枝立马跑出房间,却发现路谦已经走了。
阿姨在餐厅忙碌着。
好像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们没有要礼物,也没有留他吃饭。
姜明枝一步一步下楼,说的很闷:“大伯,爷爷。”
姜长原看向情绪低落的姜明枝,想起那天监控里,她拿着东西跑出去给男人小心翼翼上药的样子。
“先吃饭吧。”姜长原开口。
姜明枝很想问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你们最后怎么谈的,但她问不出口。
今晚菜色丰盛,阿姨做了姜明枝最喜欢的松鼠鳜鱼,但似乎没有人在思饮食,菜都布好了,也没有谁主动先往餐厅走。
爷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扶着手杖,眼神很远,似乎在回忆。
姜明枝又低低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