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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鸿飞不愿意说自己是什么属性的灵根,谁又能硬问?
再者,每个人的灵根属性,本就是他该保守的秘密。
——如果两个人动起手来,实力又差不多,肯定是有更多底牌的那个人的胜率更大一些。
不知不觉间,众人就全都喝多了。
人一喝多,话难免也就多了。
杜迁可能真的信了江鸿飞有可能是神灵根,动了上梁山入伙的念头,进而不再像之前那么高傲。
而且,杜迁与宋万颇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思,两人勾肩搭背地说了很多话,包括两人的秘密。
杜迁说,他原本是卖糖人的小贩,因被泼皮欺负,失手打死了泼皮,才逃到江湖上,后来辗转逃去了柴进庄上,每日奉承柴进吃喝玩乐。
宋万说,他原来跟一群兄弟靠打渔度日,生活还过得去。
直到不久前,宋家庄保正的儿子借着酒劲,踹开了他相好的门,非要睡他相好,正好被他给撞到了,他在盛怒下给了宋保正儿子的裆部一脚,断了宋保正家的香火。
宋保正得知此事,带上庄里的教师和庄客到处找他,扬言,找到他,非打死他不可。
不得已,宋万才带着十几个愿意跟他走的兄弟来水泊梁山落草为寇。
同命相连,让杜迁和宋万更是无所不谈。
宋万说:“俺平日里皆是靠多吃泊中鱼虾及多练庄里教师教的武技来修炼灵力及神通的,哥哥是如何修炼灵力及神通的?”
杜迁答:“我与你差不多,亦是以食练之法炼化所吸收灵气,再将之转化为自身灵力的。”
随后杜迁又主动说起:“我等主要以食练之法修炼的炼气士,平日里只食含有少量灵气的食物,不食灵米、灵酒、灵药、灵茶、灵兽、灵禽等天灵地宝,只要功夫下到了,亦不会造成灵气浪费,还无需担忧走火入魔,至多浪费些时间、吃些辛苦罢了。”
宋万苦笑:“我亦想食那蕴含大量灵气的天灵地宝,可那天大好事,哪能落到我等贫民头上?”
杜迁不无吹嘘地说:“我在柴大官人府上,曾有幸喝过一盏以多种珍贵灵药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灵酒,还得柴大官人赏赐过一碗灵米饭、一坨灵鹿肉,那灵气,那滋味,啧啧~”
宋万等人听得口水横流,一脸向往。
为了遮掩自己和自己一众兄弟的丑态,宋万岔开这个话题道:“哥哥还未说,除了这食练之法,可还有其它修炼之法?”
杜迁喝了一大口酒,才答:“还有一些通过吐纳、冥想、坐禅加速灵气吸收及炼化之法。”
心存拉拢宋万之意的王伦,接过话头说道:“那些修炼之法,虽有加速修炼之效,却亦有二不取之处。”
宋万问:“哦?哪二不取?”
“一者,那些修炼之法皆被皇室,豪门贵胄,世家大族,各大宗门、宗师所掌握,寻常之人难以得到真实全法,而若不得真实全法,依照而练,极易走火入魔,轻则性情大变,重则命丧当场。”
“二者,若无大量灵钱、灵物供养,纵然有那真实全法,亦与鸡肋一般无二,还不如按部就班使用这食练之法修炼。”
“……”
后来,王伦还主动拿出来了一块测灵牌,帮大家测灵根。
经过检测,宋万有两种属性灵根——变化属性灵根五,强化属性灵根二。所有灵根加一起七。
见此,杜迁说:“同我差不多,
以你我这般资质,想在炼气一途再有所提升,花费绝不会少,且最终成就定然有限,除非有人肯花费千百万在你我身上,不然此生能晋级三流炼气士,已是你我造化。” 接着,其他喽罗一一用王伦的测灵牌测了测各自的灵根。
结果,众喽罗中最高的一个,也只不过才有一个物化属性灵根二,想要觉醒灵力成为炼气士都有一定的难度,就更别提觉醒神通了。
王伦还想让江鸿飞也测一测。
可不等王伦张嘴,江鸿飞就躺在一旁的木榻上“睡着”了。
王伦实在是拿不准江鸿飞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只能作罢。
众人继续大吹大擂饮酒。
可能是都喝多了的缘故,谁都没有注意到,王伦的测灵牌传着传着竟然不知道传哪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醉得不省人事,江鸿飞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然后拿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测灵牌走出聚义厅,来到了中间那块写着“宛子城”的巨石旁。
这里就是江鸿飞的出生地。
准确的说,这块巨石上面就是江鸿飞的出生地。
前世。
江鸿飞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家里哥俩,他是老大,靠着勤学苦读考上了一所九八五大学的历史系,专攻两宋时期的历史。
那时的江鸿飞是一个文艺青年,诗词歌赋无所不好,还是水学研究会的编外人员,专门针对文学名着《水浒传》以及与之相关的一系列文化的研究,包括版本研究、作者研究、成书史研究、民间水浒文化研究、水浒评论、隐喻研究,以及再创作等多个领域。
毕业后,江鸿飞留校当了两年历史老师。
老实说,江鸿飞真挺喜欢那个工作的,工作不累,假期也多,还能继续自己的爱好,挺适合当时的江鸿飞的。
直到谈了六年的女朋友因为房子、车子和几十万彩礼跟江鸿飞分了,转头就嫁给了一个秃顶油腻男,江鸿飞才明白钱的重要性以及自己之前活得有多失败。